九月一號,唐糖開學了,她現在已經是畢業班的學生了。
季憎離開後,她比以前長大了些,也更加努力學習了起來。
季憎送給她的那箱子裏的一大摞筆記,是小學六年級到高中畢業的所有筆記。
早在季憎十三歲時,他就已自學完高中課程。
金珺看到唐糖桌上攤開著的筆記不像唐糖的字,就拿起來看了看,這是數學筆記。
“糖糖,這筆記總結得真好,比我寫的好多了!”
“這是江憎送給我的……”唐糖聽到金珺對筆記的誇獎,就想起了季憎不告而別,悶悶的趴在桌子上。
金珺放下筆記本,“好啦,別想了,你教教我這道題。”
唐糖定睛一看,是一道簡單的古詩詞賞析,便恨鐵不成鋼的點點她的額頭:“都說了呀,先看看寫了什麼,然後去看作者,看他……”
一番解釋後,金珺抱著試卷道:“好啦,好啦,我懂了!”
一陣急促的鈴聲響起,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
s市,郊區別墅。
在暗室裏的季憎感到身上的傷口已經好了許多。
他被關在這裏已經很久了,他不知道到底關了多久,他隻知道,很久很久……
整個房間裏,不見一絲光,也沒有任何裝飾,連門都和門框契合得連一絲燈光都照不進來。
季憎閉著眼睛,上身未著寸縷,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房間裏隻提供了水,別的東西都沒有,哪怕一片麵包。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了。
暖黃的燈光照進了這個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正躺在地上的季憎已經很久沒有見過光了,眼睛突然一見到光線,便有些受不了,他抬起手遮了遮眼睛。
他聽見一陣腳步聲,是女人,因為是高跟鞋與地板碰撞出的腳步聲。
待眼睛適應了這光線,他放下手,睜開眼睛,是他名義上的母親,方玉蘭。
他聽到她說:“帶他去地下室。”
然後季憎就被幾人拖到了地下室,即使是麵對那些慘無人道的刑罰,他也隻是悶哼幾聲。
方玉蘭饒有興趣的在旁觀賞著,還時不時的對行刑的人指點幾句。
換了幾個刑具,打了幾個來回,她沒有如願見到她想在季憎的臉上看到的表情,她突然暴怒道:“你們都沒吃飯嗎,連折磨個小屁孩都這麼軟!”
方玉蘭從黑衣人手裏奪過鞭子,狠狠的抽打在季憎的身上。
季憎突然感到臉上一疼,是方玉蘭抽到了他的臉上。
季憎白皙的臉上瞬間糊滿了鮮血,他抬起頭,幽深至極的黑眸盯著方玉蘭那逐漸扭曲的臉上。
半邊臉俊逸非凡,半邊臉血色彌漫,再配上那雙黑眸,整個畫麵,詭異妖豔至極。
此時的季憎,就像西方神話裏的來自地獄的撒旦。
方玉蘭已經陷入了癲狂,她指揮著手下:“把他放下來,帶他去地下三層。”
一個身材有些矮小且瘦弱的黑衣男子走到季憎麵前,給他鬆開了緊緊綁住他四肢的繩子。
就在剛給季憎鬆開最後一隻腿的瞬間,季憎抬腿踢到了男人下巴,男人直接被踢到三米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