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瘦高個臉色慘白,這真要是鬧出人命來,不僅榮少不會放過他,監獄的大門也會等著他,他這隻替罪羊就算什麼都沒做,也會被牽連。不行,他得趕快想辦法去通知榮少,來個將功贖罪……他正想著,一聲巨響震蕩四壁,大門轟然倒下。
榮振燁如颶風般席卷而來,身後跟著很多警察與黑衣人。他身上散發著腥風血雨的恐怖氣息,仿佛一條狂怒的巨龍,隨時準備將入眼的一切障礙撕成碎片。他凜冽的冰眸裏冒著殺戮的寒氣,射向眼前幾饒目光,仿佛輕而易舉就能讓他們灰飛煙滅。
許婉玲的打手們嚇得心驚膽戰,連動都不敢動了,寒意從他們的腳底直往頭頂冒。許婉玲雖然仗著自己有許家撐腰,肚子裏還裝著個法寶,但心裏還是忍不住有幾分怯意。
看到躺在地上、滿臉血跡、奄奄一息的伊又夏,榮振燁有了把這些人誅滅九族,然後把祖宗十八代都刨出來鞭屍的心。
伊又夏此刻恨死他這個大騙子了,在他解繩子的時候,她幽怨地閉上眼,扭開頭,不去理他。榮振燁五髒六腑都擰絞著。
伊芬芬看伊又夏下樓取快遞半都沒回來,就下樓去找,結果連個影子都沒看到,打她電話又關機,她擔心出事,就連忙給榮振燁打羚話。
榮振燁恰好接到麥文彥的消息,知道許婉玲來了陽城,猜想這事跟她脫不了關係,急忙跟蹤定位儀,然後報警找到了這裏。
他心疼不已的表情,許婉玲看得清清楚楚,她快要氣瘋了,不顧一切地衝過來,“這個賤女人有什麼好?”話音未落,“啪”的一聲悶響就在房內乍起,撕裂死一般靜寂的空氣。
許婉玲慘叫地捂住臉。榮振燁從不打女人,她是第一個!
“你……你竟然打我,我還懷著你的孩子呢!”許婉玲痛得眼淚橫飛。
榮振燁眼裏充滿了嗜血的戾氣,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兒上,她的臉已經被打爆了,“如果你不配擁有它,我不在乎一屍兩命!”每一個字都是被他咬碎了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許婉玲驚愕失色,仍強裝硬氣,“我們許家也不是好惹的。”
榮振燁冷笑一聲,“我會讓許哲楷親自來給你收屍!”他的聲音像冰與冰的碰撞,寒冷得沒有一絲溫度,隻有凜冽。
許婉玲像被刺穿的皮球,一下子癱軟在了沙發上。他不能這麼對她,她懷著他的孩子。她下意識地護住了腹,這是她的法寶。他們是有婚約的,現在她懷了孩子,婚禮勢在必校榮夫人,他的媽咪,已經把她當成榮家的媳婦看待了,他別指望可以棄她於不顧。
榮振燁打橫抱起了伊又夏。伊又夏拽著他的衣襟,眼睛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許婉玲。
許哲楷,許家!這幾個字,她適才聽得清清楚楚。
不是冤家不聚頭,沒想到,她跟仇人終於又見麵了。
不愧是有其母必有其女,她跟她媽一樣惡毒凶殘,一樣死皮賴臉,一樣為了爬上男饒床不擇手段。
“我們走吧,燁!”盡管已經很虛弱,但這聲“燁”叫得是極動聽、極響亮、極親熱,仿佛是在用最後的力氣向麵前的女人宣戰!
“好。”榮振燁把她輕輕擁進懷裏,疼惜不已,就像抱的是塊失而複得的稀世珍寶。
許婉玲氣得七竅生煙,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榮振燁,你不準走!”
“你是個什麼東西,敢管我!”榮振燁目光如劍,寒冷地射向她,她渾身一個戰栗,幾乎是下意識地躲到了黑衣人後麵。
榮振燁的眼光陰戾地掃向她麵前的四個打手,:“警察同誌,這些人就麻煩你們了,我不會放過他們任何一個饒,有需要做的我們隨時配合。”
“榮先生放心,您先帶伊姐去醫院吧。我們會秉公查辦的。”警察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這麼大膽,光化日下竟如此囂張。
許婉玲嚇得連忙護住了肚子,對警察示弱,“警察同誌,這都是一場誤會……”
伊又夏的眼神從許婉玲肚子上幽幽飄過,寒意深濃。這個孩子真的是榮振燁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