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開成一個小時,於秋踩著刹車的腿有些微抽筋。當低調中壓不住奢華的黑色勞斯萊斯駛進小區裏,立刻吸引了大批居民行來的注目禮。
車子停在了樓棟門口,薄景山邁開修長的雙腿打開車門,金靈緊跟著他打開車門,樓裏正走出來一個中年婦女,她滿是橫肉的臉龐抽動了一下,一雙散發著精光的小眼睛注視著金靈,轉瞬就露出一個熱情的笑容,朝著金靈走來。
“靈靈,這些日子你到哪裏去啦?哎呀,穿的這是什麼牌子的衣服啊,真好看,哎這是你男朋友嗎?”
劉媽是小區裏出了名的喇叭花,嗓門大,嘴巴大,什麼事情經過她的嘴一說,都能添油加醋變成另一幅模樣。
金靈對她隻有禮貌,沒有好感,見她熱切的盯著薄景山,似乎想從兩人身上看出什麼驚天八卦,她小心地保持著距離,說:“劉媽,我上樓拿點東西。”
劉媽愣了一下,先前乖巧的金靈竟然變得如此陌生,這倒讓她有些意外,尷尬的笑了笑:“去吧去吧,我也正要出門去買點菜。”
此時薄景山已經與於秋交代幾句,看見一個大媽圍著金靈嘰嘰喳喳的講話,劍鋒般的眉頭就露出深深的褶皺,疾步如風的朝金靈走來,到她身邊也不停下,而是牽住了她的手就往前走。
劉媽看到兩人緊握的手掌和和諧的背影,露出一個了然的笑容,這下八卦又有素材了。
她走出玻璃大門,看見停在大門口的車,黑色轎車看起來十分氣派。隻是她不太認得這個牌子,便覺得這車隻是外形好看,肯定不如她兒子買的大眾,至少是個人盡皆知的名牌,暗自鄙夷了一番。
門內,薄景山與金靈已經一同進了電梯,電梯門一關上,空氣就變得安靜和稀薄。
金靈盯著前麵,電梯門是金色的金屬門板,反射出她和薄景山的身影,一高一矮,一大一小,中間隔了一拳寬的距離。
她突然心思一動,往斜前方悄悄地挪了一步,電梯門上的倒影就重合在了一起,似乎她正靠在薄景山的胸口處一樣。
這感覺很微妙,像小情侶之間玩的小伎倆。
金靈正暗自為了自己的小把戲開心,卻不知身後的高大男人早已經洞悉她的所有舉動,打從進了電梯他的視線就沒有從她的身上挪開過。
但是不得不說,薄景山很享受金靈這樣的小把戲。
他以前沒有談過戀愛,也不明白什麼叫純真的愛戀,現在也是全憑著一股本能在和金靈相處,可是如今他漸漸從金靈身上,感受到了心跳的悸動。
就在薄景山準備往前一步的時候,樓層到了,電梯門叮的一生開啟,金靈若無其事的跨出了電梯門,仿佛剛剛無事發生過,撩人於無形。
把悸動暫時壓製,薄景山跟在金靈身後來到了家門口。
到底是自己的家,金靈沒有敲門的習慣,她拿了鑰匙開門進去,還興致勃勃的回頭和薄景山說話:“你等我一下。”
剛邁出一步,主臥室裏突然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還有壓低嗓子說話的聲響。金靈後背發涼,試探性的喊道:“吳阿姨,你在家嗎?”
沒人應,但是確實是聽到了聲音,金靈的第一反應是家裏進賊了,她的神情瞬間緊張起來,求助似得看向了大步走來的薄景山。
薄景山讓她出去等,自己走過去擰主臥的門把手,門被反鎖了,他敲了敲門,“誰在裏麵,開門?”
金靈在門外已經緊張的拿起了手機,打算報警了。
等了一會兒,就在薄景山快要失去耐心的時候,門被打開了,氣喘籲籲的吳雪站在門口,看起來就做了虧心事。
在她身後的床邊上,還站著一個更加心虛的男人。
兩人做了什麼,根本不用描述。
空氣裏有讓人惡心的味道傳出來,薄景山厭惡的皺了皺眉頭,往後退了一步,不由得慶幸金靈沒有看見這一幕。
“薄先生,你們怎麼來了?”吳雪很想裝作若無其事,但是她不斷轉動的眼神卻出賣了她。
薄景山一句話也不想和她多說,冰冷的視線在奸夫淫婦的身上來回掃蕩了一下,沉聲開口:“立刻收拾你的東西,滾出去。”
吳雪強裝鎮定的表情頃刻之間崩塌,臉色如紙白。
這時,身後傳來了一聲疑問的聲音:“金靈?你怎麼來了,媽……”況金枝邊說話邊走進來,迎麵和吳雪的視線撞上,把吳雪的狼狽和羞惱看在眼裏,僵了一瞬。
吳雪立刻開口:“金枝,你張叔叔來家裏借點東西,你別誤會。”
臥室裏的男人聽見人越來越多,襯衣的扣子都沒扣好,急急忙忙推開吳雪從裏麵衝出來,眨眼就消失在了大門口。
客廳裏隻剩下臉色發青的況金枝,和百口莫辯的吳雪,還有冷眼旁觀的薄景山。
一時間安靜的隻能能聽見時鍾滴答滴答的走動聲,半響後況金枝反應過來一把把吳雪給推進房間,自己擋在了門口,有些結巴的說到:“無論我媽做了什麼,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無關。”
薄景山睥睨她一眼,轉身就朝著門口走去,他邊走邊掏出電話,打給了於秋:“於秋,把小區保安叫上來。”
說完,他轉身大步離開,走到門口對還雲裏霧裏的金靈說道:“證件讓於秋上來拿,我們先下去。”
金靈回頭看了一眼況金枝,默默的跟在薄景山身後離開。
不一會兒,於秋就帶著兩個保安氣勢洶洶的上了樓,他們闖進吳雪的家裏,對著兩人下了最後通牒:“薄總已經替金城先生請了律師,你在婚內出軌,要求你淨身出戶,立刻離開。”
有著心理潔癖的薄景山已經上了車,直接把金靈帶回了家,回家之後,立刻去洗了個澡。
親眼見證了剛剛那樣的汙穢,對他來說稱得上是一種羞辱,他甚至連身上穿過的那套衣服也想丟掉。
休學的事情交給了於秋處理,金靈也沒有再管過,兩天之後她在浴室裏洗完澡,把自己脫了個精光,站在鏡子前麵。
她驚奇的發現,自己的小肚皮微微鼓出來了。
不是吃多了那種小肚皮,而是有什麼東西在她的身體裏長大了。
她摸著肚皮,克製不住內心的喜悅,隨便套了件衣服就到書房裏去找薄景山炫耀。
薄景山正在和公司的高層開視頻會議,冷著一張臉,像別人欠了他八百萬。
“哥哥!”
金靈推門而入,滿臉都寫著歡呼雀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