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在外麵有了狐狸精(1 / 3)

金靈答應了薄景山要早點回家,也沒有在況金枝那裏呆的太久。

從小區裏出來以後,金靈腦子裏全是況金枝對她說的那些話,她有些懷疑那些話的真實性,因為她從不覺得自己是什麼討人喜歡的人。

金靈在街邊給薄景山打了個電話:“哥哥,我現在打車回去了。”

薄景山:“恩,上車之前,把車牌號拍給我。”

金靈:“嗯,那你忙吧。”

她直接就掛了電話。

被掛斷了電話的老男人,臉上劃過一抹滄桑。現在小可愛已經獨立到獨自出門都不願意和他多說兩句了。

薄景山正在辦公室裏黯然神傷,秘書打內線說阮晨希來了。

阮晨希推門進來,臉上的表情說不清是喜是憂,要笑不笑的,有些嚇人。

薄景山問他:“什麼事還需要你親自來一趟?”

阮晨希二話不說從懷裏掏出一個信封,把信封裏的照片嘩啦啦的倒滿了一整個茶幾,照片都是偷拍的,上麵是阮伶伶,和一個戴著氧氣麵罩的男孩,阮伶伶趴在病床邊哭泣。

薄景山:“這個男孩是誰?”

阮晨希點燃了一根煙,說:“她弟弟。她真名叫唐可兒,出生在遠洋縣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裏,她弟弟比她小9歲,兩年前,她的父母在廠裏上班的時候被意外燒死。她帶著弟弟生活,結果弟弟又查出來肝病,要坐肝移植。她花光了父母的那點賠償金給弟弟治病,本來都已經走投無路,卻突然有了錢,還把弟弟放在醫院裏養著。”

薄景山說:“醫院那邊查了沒有,是誰在照顧她弟弟,又是誰在給錢?”

阮晨希搖頭:“查過了,對方做的滴水不漏。錢都是唐可兒親自去交的,護工也是唐可兒親自顧得,有人定期去看一眼唐鑫,但是醫生護士也不認識對方,看見了也認不出來,這根本就毫無頭緒。”

薄景山的兩隻手握在一起,食指敲了敲:“看來,是做了很多的準備。”

阮晨希把煙頭按在煙灰缸裏,有些煩躁:“我他媽就想不通,是誰做了這麼大一個局,還躲在後麵不出現。”

薄景山說:“既然他設了局,那我們也設個局如何?”

阮晨希問:“什麼局?”

“既然對方不願意出麵,那什麼情況下阮伶伶會求著對方出麵,她和對方合作了那麼久,肯定有辦法可以找到人。”

阮晨希歪著腦袋想了想,說:“你是說——從她弟弟身上下手?”

“恩。找人從醫院帶走她弟弟,無論成功與否,都能逼對方現身。”

薄景山剛說完,金靈的微信就發過來了,是出租車的車牌號,還有一個簡短的語音。

“哥哥,我上車了。”

手機開的外放,阮晨希也聽見了。

“你怎麼讓她一個人出門?”

“她是個正常人,我能鎖著她嗎?”薄景山有些不悅,他倒是真想鎖著她。

兩人商量的事情,阮晨希很快就去做了,他找了幾個人,衝進了唐鑫所在的那家醫院裏,把唐鑫轉移到了一家私人醫院。確實有人來攔,但是阮晨希派去的人是專業級的保鏢,對方根本不是對手。

與此同時,阮晨希也搬回了阮家,方便更加近距離的監視阮伶伶。一連好幾天,阮晨希都沒有發現阮伶伶有什麼動作,以為她還不知道自己的弟弟被人給搶走的事情,於是趁著中午吃飯的時間,故意在阮伶伶麵前提起,最近聽說醫院專門讓那些無法治愈的病人簽下器官捐贈書,等他們一死,全身的每個器官都會被捐出去,阮伶伶在飯桌上差點失態。

當天下午,阮伶伶躲在臥室裏打了個電話,然後出了門,阮晨希一直跟著她的車,到了一個十字路口,卻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跟丟了。

與此同時,金靈也接到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出門了。

這次,她沒有事先通知薄景山。

金靈到了一家比較私密的茶會所,在約定好的包間裏,見到了約她出來的人——阮伶伶。

金靈穿著一件黑色的外套,戴著保暖的帽子,兩隻手握在身前,有點小緊張。

她覺得,今天可能會是場惡戰。

阮伶伶看見她,先是仔細的打量了她一番,然後邀請她坐下。

金靈沒想到對方會是這麼白白淨淨的模樣,而且看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她身上沒有那些千金小姐的嬌氣,反而有種唯唯諾諾的自卑感。

就好像從前的自己一樣。

服務員給兩人倒了熱茶,桌上還有精美的糕點,金靈平日裏最喜歡這些小零食,此刻卻焦慮的看什麼都沒有食欲。

金靈想起來,自己是見過阮伶伶一次的。

那是她還沒和薄景山正式在一起的時候,碰見她和薄景山一起吃飯,金靈那天還跑出去出了車禍,然後查出了懷孕的事情。

沉默了一會兒,阮伶伶率先開口:“金靈你好,我叫阮伶伶。”

金靈點頭:“我知道你。”

阮伶伶的手指在茶杯上魔擦了一下,說:“今天冒昧的約你出來,很對不起,我是想和你說……說說景山哥哥的事情。”

金靈早有心理準備,但是她心裏並沒有把阮伶伶當做情敵,因為薄景山當著她的麵不止一次說過,這個娃娃親是被迫的,他也早就拒絕過。

“恩,沒關係,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金靈阮伶伶打量她好幾眼,眼中閃過一抹自卑,說:“我一直以為,景山哥哥拒絕我,是因為他不喜歡娃娃親這種形式。我沒想到,他和你……”

金靈原本有些緊張,聽到這裏卻陡然生出了一種責任感,她從前跟在薄景山身邊,一切都需要薄景山照顧,但是她最近發現,很多事情自己也是可以處理好的。與其讓阮伶伶在薄景山身上吊死,倒不如自己來說清楚吧。

“我和哥——薄先生,已經在一起一段時間了,我們的感情很好。”

她的小手在桌下攥緊了。這些話說出來比想象的要困難。

阮伶伶聞言,苦笑了一下:“對不起,我知道我不該叫你出來,但是我真的……真的走投無路了。”

金靈詫異:“什麼走投無路?”

阮伶伶偏過頭,沒有正麵回答,反而紅了眼眶,“我一直一直很喜歡景山哥哥,我必須和他結婚,無論他身邊有沒有別的女人,我都不在乎。如果他可以和我結婚,即使你們還在一起,我也是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