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街道自有一股蕭瑟,風一吹,就是一個哆嗦。
金靈和薄景山一起走出日料店,薄景山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然後打開車門,讓她先上。
門口的侍者就這麼被搶了工作,開車門的手尷尬的僵在半空中。
路上,金靈問前座的薄景山。
“哥哥,你找金枝有很重要的事情嗎?”
薄景山淡然的回道:“沒什麼大事,就是有一點小事想問問她,如果她不方便,就算了。”
得知沒有耽誤什麼大事,金靈這才輕輕鬆了一口氣。
到了玫瑰公館,金靈脫了薄景山的外套先去洗澡,她體質偏寒,在外麵吹了一下風,手腳都是冰涼的。
她剛剛脫了衣服打開水龍頭,突然傳來了敲門聲,和薄景山低沉的聲音。
“靈靈,你沒有拿睡衣。”
雖然知道對方看不見,金靈還是下意識的用浴巾捂住了身體,她環顧四周,發現果然沒有拿睡衣,有些懊惱的抿了抿嘴唇。
敲門聲又響了一下,“我拿給你。”
兩人雖然在一起住了這麼久,但是真正的肌膚相親卻是極少的,金靈還是有些害羞,“你,你放在門口吧,我待會出來拿。”
薄景山知道她是害羞,也沒有多說,把衣服放在門口的凳子上就走了。
等門口安靜下來後,金靈才吐了吐舌頭。
她洗了個熱乎乎的澡,裹著浴巾把門拉開一小條縫,摸到睡衣軟綿綿的一角,飛快的拿了進去。
動作太快,導致胳膊肘撞到了門框,疼的她“哎喲”一聲。
“怎麼了?!”
薄景山應聲出現。
說實話,金靈有時候都不知道薄景山呆在哪裏,隻是但凡她出一點小狀況,薄景山都能一秒鍾出現,跟個神仙似得。
金靈的浴巾紮的不緊,這麼一折騰,已經掉到了地上。
她把睡衣捂在胸口,齜牙咧嘴的說:“沒事沒事,撞了一下。”
薄景山在門口著急萬分,見她還關著門不讓看,頓時有些惱火起來,加重了語氣說,“把門打開,我看看。”
金靈還想著穿衣服,捏著門把手不鬆手,“不——”
薄景山沒多餘的廢話,大手一用力,門就被扭開了,金靈尖叫一聲往後退,腳底一滑差點來個背摔。
“啊……”
她尖叫了一聲,跌進了薄景山寬闊的懷裏。
薄景山彎腰把她抱起來,冷峻的臉龐氣壓更低,眉頭深深的皺起來。
金靈縮在他懷裏,全身都冷颼颼的,下一秒就被塞進了柔軟的被子裏,她撞到的那隻手被拉出了被子外麵。
“都流血了。”
金靈隻覺得隱隱作痛,聽聞薄景山的低語,才低頭看,發現破了一塊皮,血還流的不少,看起來挺嚇人。
她還安慰薄景山,“哥哥,不是很痛的。”
薄景山周身的氣勢驟然森冷,雙眸緊緊的盯著那傷口,仿佛看著仇人似得。片刻後,他抽身離去,一言不發。
金靈被他這氣勢給嚇到了,光溜溜的身子在被子裏扭了一下,正想著要不要起來穿個衣服,薄景山已經手拿著一個家用醫藥箱回來了。
他蹲在床邊,幫金靈處理傷口。
他的表情雖然冷厲,動作卻十分的溫柔。
床頭溫暖的燈光下,他專注的側臉更加的迷人。
金靈一動不動的等他弄完了之後,才小聲說道:“哥哥,對不起……”
她覺得很抱歉,好像自己總是在給薄景山添麻煩。
薄景山原本沉浸在自責和心疼中,被她一句道歉弄得更心疼了,傾身親在她的額頭上,沉聲道:“不要總是跟我道歉,我本來就心疼的快要死了,你知不知道?”
金靈瞪大了小鹿一樣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薄景山。
薄景山看到她亮晶晶的雙眸,一股邪火頓時被勾了起來。
但是小家夥的身體可能受不了,他止住腦子裏的念頭。
他起身把醫藥箱拿回去放好,回來之後就去洗了個澡,再上床時,金靈突然朝他貼了過來。
薄景山的呼吸,一下變得困難起來。
他一隻手橫過金靈的脖子,輕輕環抱著她,吃力的問了一句:“怎麼不穿好?”
懷裏的小家夥僵了一下,抬起眼睛看著薄景山,耳朵紅的要滴血。
“哥哥……你是不是很難受啊?”
他啞著嗓子,問:“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金靈的聲音悶悶的,“我、我怕你難受。”
距離上一次已經一個多月了,金靈知道薄景山是個男人,還是個成熟男人,她給薄景山添了那麼多的麻煩,總不能對對方的痛苦視而不見。
金靈的話,無異於在薄景山的身體上點了一把火。
“醫生說,不可以過於。”
老男人還有最後一點的理智。
他鬆開金靈,起身想走。
身後柔嫩的小手卻緊緊的抱住了他的腰,沒用什麼力氣就把他拉了回來。
她沒什麼重量,就這麼坐著不會壓到他。
“哥哥,我、我沒關係的……”
說出這種話,對於金靈來說已經是極限。
她說完話後,就往前倒下,整個人趴在薄景山的胸口。
薄景山倒吸了一口涼氣,猛地起身拉過被子蓋在她的背上,。
被子裏,有急促的呼吸聲。
微弱的光線裏,薄景山的表情有些隱忍,“真的不怕?”
金靈堅定地搖頭,“我不怕。”
薄景山往下俯身……
到最後,小家夥忍不住推拒他的胸膛。
老男人邪笑著親在她的嘴角,“我們靈靈真棒。”
金靈羞的恨不得一頭撞死在床頭。
老男人抱著癱軟不已的金靈去洗澡。
金靈全身都沒有力氣,也任由薄景山作為。
薄景山把她抱上床,親她的額頭,“睡吧。晚安。”
這一晚,可是金靈這一個多月來做的最耗體力的事情,她睡到早上十點才醒來,薄景山早就走了,給她發來了一條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