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疏挑挑眉,眼睛裏閃著興奮的光芒。
李承鍇微微一笑:“我對那種類型的女人不感冒。再說,你也知道,我一般不喜歡太鬧的場合。”
蔣一疏歎了口氣:“你那個老爹專門費盡心思為你舉行這個盛宴,沒想到,當事人卻跑到這兒悠閑地喝小酒,唉!”他故意重重歎了口氣。
李承鍇不言一語,隻是仍然保持著他那迷死天下女人不償命的微笑,目光慢慢掃過樓下五光十色的人群。
“哎,說正事啊,”蔣一疏突然語氣一沉,“我聽說,你老爹本來有意想把李氏給你接手的,可是,你為什麼會在李氏股東高層的會議上,自動退出,白白把一個大好機會給了你那個弟弟?”
李承鍇緩緩吧目光收回來,定睛看著麵前的男子滿臉疑惑的神情,突然綻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叫‘以退為進,以守為攻’;這次,我要讓李承銳自己挖個坑跳下去,以後就再也爬不起來!”
“哦,此話怎講?”蔣一疏頓時充滿了興趣。
“我父親並非完全把李氏交予承銳,他隻給了他三個月的管理權。可是,就是這三個月,在李承銳管理李氏的這段期間,我完全有信心陪他玩這一局棋!”
他漫不經心地玩著自己手上的酒杯,修長的手指劃過玻璃壁,渲染出一道冷冷的紫光。
“如何玩這局棋?”蔣一疏越來越感興趣了,他從麵前這個男人身上嗅到了一股黑豹在狩獵之前的危險氣息。
他看著他,眼底閃過一道精光,語氣幽幽地道:“你以為,就憑李承銳的能力,在他管理李氏這段期間裏,能不出一絲差錯?我父親可有言在先,倘若這三個月期間內,李氏的經營出現一絲差錯,那麼,恐怕我那個弟弟日後在李氏也無他立足之地了。”
蔣一疏頓時恍然大悟:“哇塞,這招高啊!就算他李承銳本人不出差錯,我們也可以給他製造點‘差錯’,到時候這李氏的天下還不是你李承鍇一人的?這就叫‘兵不厭詐’!”
李承鍇默默一笑,繼續道:“這樣一來,我不但可以徹底封住李氏那些支持二少爺的股東們的嘴巴,更可以一舉打擊李承銳在我父親心中的地位。要知道,我父親對他本來就不完全信任,倘若在他接受李氏的期間再出個簍子,那麼他李承銳日後無論是在李氏還是在這個家,都再無開口說話的分量!”
蔣一疏盯著麵前這個男人冷冽深邃的眼睛,開口道:“承鍇,你這個家夥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你比你那個飛揚跋扈的弟弟更可怕!”
李承鍇有些開心地道:“真正的力量是蘊藏在內心的,而表現於外的充其量隻不過就是一隻紙老虎!”
蔣一疏心服口服地點點頭,當他目光掠過李承鍇身後時,突然咧開嘴,露出了一個看熱鬧的笑容,低聲對麵前的男人道:“真是說曹cao曹cao到!你那個紙老虎的弟弟來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