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疏一怔,抬頭看著眼前的女子,不知道她又要做什麼。
隻見女子緩緩走到李承鍇麵前,一雙晶亮的眼睛靜靜地看著麵前的男子,深深吸了口氣,說道:
“李先生,其實白叔他們說的對,我還年輕,擔當不了您給予我的這麼高的職位。所以,有關於李氏總裁高級助理一職,我想,您還是另覓他人,如何?”
她說完這句話,向他綻出了一抹溫柔的笑,便轉身欲離去。
不料,她的手腕突然被男子的大掌驀地攥住,直攥得她手腕生疼。
“你說什麼?”
男子鐵青著一張臉問,眼底的怒火幾欲衝眶而出。
她靜靜地看著麵前男子動怒的樣子,卻並不退縮,勇敢地迎著他的目光,把剛才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我說,我的能力確實不足以擔當李氏總裁的高級助理一職。總裁您抬愛了!”
“砰——”地一聲,李承鍇伸手一拳揮在旁邊寬大的寫字台上,桌子立馬發出“哢嚓”的聲響,應該是寫字台的玻璃麵被震碎的聲音。
屋子裏的人不約而同地被李承鍇突如其來的怒火嚇了一跳,但任茜卻絲毫不為所動,她的手腕仍被男人緊緊地握著,抬眼望著麵前的男人愈來愈盛的怒火。
“你們,都出去!”
李承鍇簡短地說。
似乎沒有人再敢在這個時刻提出異議,於是忙不迭地向門口跑去。蔣一疏臨出門前,扭頭看了一眼屋中的男人女人,禁不住吐了吐舌頭,轉身隨手帶上了門。
碩大的房屋中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隻有秒針走動的聲音,發出“滴答滴答”清脆的響聲。
“哼——”李承鍇嘴裏發出低低的一聲冷笑,手上一個用力,任茜嬌小的身軀頓時便跌進了他寬大的胸懷裏。
“女人,”他的聲音依舊冷冰冰的,“你是不是覺得可以把我對你的寵愛當成你肆意妄為的資本?讓你如此膽大居然在我的下屬麵前公然拆我的台?”
女人的頭部被他的一張大掌緊緊地按在胸前,聽著從他胸腔裏傳出來的有力的心跳聲,她輕輕歎了口氣。
“我隻是不想讓他們傳出去,說你李承鍇為了一個女人,而公然得罪那些李氏的長輩們!”
他的目光一凜,將她的頭抬起,強迫她的目光與他直視著:
“那些老不死的整天就是仗著自己過去的那點功績天天在公司裏目中無人,我早就想削他們的權了。所以才會要你和一疏來公司幫我,可是你居然敢當著他們的麵忤逆我的意思?”
她輕輕一笑,伸出一隻手,輕輕地撫摸著他剛毅的下巴。這幾天與三堂會談進入中國內陸市場的事情想必忙壞他了吧。下巴上已經泛出了點點鐵青,摸上去,怪紮手的。
哎,眼前的這個男人就好像是撒旦,永遠帶著高傲和冷酷,冷眼麵對著周圍的一切。她到底要不要愛上眼前這個男人呢?
這樣想著竟然有些微微的失神。
看出她的眼神在遊離,他的手臂一用力,她的身子頓時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前:
“喂,好悶啊,我快踹不過氣來了!”她說,一邊掙紮著妄圖想從他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我已經決定的事情,不容再改變。你現在已經是我的高級私人助理,從此,你幫我安排公司裏的一切日程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