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一疏從旁邊的陰暗處閃出,附在李承鍇的耳朵上悄聲說道:
“承鍇,我現在得到確認情報。當年在那場‘血洗藍門’一案中,藍正天那老賊的一兒一女均在國外留學,所以成了漏網之魚。我現在可以肯定,藍正天那個兒子,現在已經混在了這艘船上,但是,他很有可能已經變了容貌、改了聲音,所以,我們一時之間還無法分辨出哪個是他,隻能慢慢地等待著事情的發展。黑鷹他們我也都已經安排妥當,總之你放心,你和任小姐的安全,不會有問題的。”
李承鍇臉色略微有些難看地點了點頭。蔣一疏心生奇怪,當他抬眼看到不遠處甲板上的任茜和丁逸時,心裏頓時明白了。
“承鍇,用不用我去叫任小姐過來?”
“不用了,別把這件事告訴她,免得她擔驚受怕!”
“恩,不過”蔣一疏想了想,斟酌地說,“如果不告訴任小姐,怕到時候任小姐沒有防備,萬一被藍正龍的那個崽子鑽了空子......”
“傳我令下去,派人暗中保護任小姐,寸步不離!”李承鍇幹脆地說。
“是!”
蔣一疏小心熠熠地抬頭看了看李承鍇有些鐵青的臉,試探道:
“承鍇,那個男的是新加坡國立警署署長丁新凱的公子,現在在美國留學。他和任小姐在一起,應該不會有問題吧?”
“也給我派人盯著那小子,無論他有任何行動,哪怕是他對任茜拉拉手你們都要向我彙報!”
說完,李承鍇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甲板。
“哦,好!”蔣一疏看著李承鍇離去的背影,心裏忍不住替他歎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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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很快來臨了。伊莉莎白·皇冠號亮起了炫彩迷人的燈火,使得遠遠望去,這座在南太平洋海域上行駛的客輪更像是一座金碧輝煌的宮殿。
宴會大廳裏,賓客往來,觥籌交錯。
丁逸一邊吃著盤子裏的牛排,一邊給任茜講著自己在大學學習的事情:
“我在紐約大學修的是心理學。我老爸一心想讓我畢業以後接他的班,當警察。可是我不想,我更喜歡那種在校園裏自由自在的生活和嚴謹的學術氛圍。對於他們那些職場上的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我是真的很煩嗬!”
任茜一笑,優雅地品了一口白蘭地:
“那你以後怎麼打算?是要聽你老爸的話,還是做個叛逆的兒子?”
丁逸看著她,認真地說:
“我想好了,我畢業以後,打算做一名心理專家,專門幫人解決心理上的病症。然後再寫一本書,把我做心理研究的結果都寫下來。”
任茜快樂地說道:
“那,我的大心理學家,能不能請你分析一下你麵前這位美麗的女士她的心理世界呢?你能看出我現在在想什麼嗎?”
說完,她將身子微微前傾,兩個人之間的距離瞬間離得很近,近到任茜幾乎能聽到丁逸的心跳聲。
“呃......”出奇地,丁逸竟然有些微微地緊張。他目不轉睛地盯著麵前笑靨如花的女子,微微動了動嘴唇,結果卻隻發出了一個“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