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海夜,無邊無際的大海,那艘漂泊在海上的遊輪,仿佛一隻迷途的羔羊,在孤零零地等待著命運最終的審判。
空中一陣直升機的轟鳴,最後直升機緩緩降落在遊輪的甲板上。等候在甲板上的丁逸趕忙迎上去。
“父親!”
他急忙道。
丁新凱走出機艙,海上狂亂的風將他的頭發吹亂。丁新凱和另一位助手迎上前去:
“情況怎麼樣?”丁新凱皺著眉問道。
“死者現在確定是由於氰化鉀中毒而死,應該是有人趁著拍賣會展進行當中趁機下毒。但是......”
丁新凱回頭,看著麵前自己的兒子:
“有話就說,幹什麼吞吞吐吐的!”
“是,”丁逸想了想,下定了決心,“凶手的目標應該不是那位泰國的公主,而是李氏的大少爺李承鍇。凶手在他的酒中下毒,沒想到最後卻被死者喝了,才使得李承鍇幸免於難!”
丁新凱快速行走的腳步猛然頓了頓,暗暗皺眉:
“李氏!又是他們!”
“父親,現在怎麼辦?”
丁逸焦急地問道。
“上麵很重視這件案子,因為死者的身份是泰國皇室的女兒,如果處理不好,搞不好還會造成外交上的糾紛。所以,隻好由我們國立警署出麵處理。今晚預報海上將會有暴風雨,所以,大隊人馬不能及時趕到,隻能先派我們過來,其他的也隻有等到船靠了岸,再做定奪!希望在船上就能把這個案子結了、將凶手抓住!”
丁逸聽著丁新凱的話,他的心不知怎地突然悸動了一下。遠處的天空早已失去了上半夜那種醉人的瑰麗,而換上了一層烏雲密布。
暴風雨即將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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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的頭等艙頂級豪華包艙裏,李承鍇心事重重地聽著屬下的彙報。
“很明顯,藍正天的兒子此刻的目標就是我們李氏,看來,他已經下定決心要把我們李氏斬草除根了!隻可惜,我們到現在還沒有掌握到有關他的一丁點兒消息!敵在暗,我們在明,情況對於我們很不利啊!”
蔣一疏歎著口氣說道。
旁邊一個保鏢將一個藍色的密封文件袋遞給李承鍇,李承鍇從裏麵拿出一遝資料,最上麵的是一個年輕男子照片。
從年齡上看,那男子約摸十五六歲的光景,身材瘦弱,留著學生時代的短發,身穿休閑t恤,正無憂無慮地開心的笑著。
蔣一疏在旁邊解釋道:
“這就是藍正天的小兒子,藍胤。這張照片是十年前的,也是目前我們唯一能得到有關他的消息。十年前我們血洗藍門之時,他和她的姐姐正在美國留學,盡管事後我們曾派出殺手多方暗訪他們姐弟二人的消息,但是他們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這十年來,有人說他們姐弟二人早已經死了,還有人說他們秘密組織了一批反對李氏的黑幫成員,妄圖報仇。但是,到目前來看,除了上次任小姐遭綁架那次是他們做的比較大的一次,其他的就根本威脅不到我們。想必那藍胤也知道自己已經成不了氣候,幹脆拚個魚死網破,利用這次豪華客輪之行,想在船上和我們同歸於盡!”
旁邊一個保鏢小心翼翼地說:
“李先生,遵照您的吩咐,我們已經將船上人員一一排查,並沒有人長得像照片上的那個男人。”
蔣一疏接過話頭:
“所以,很顯然,那藍胤是有備而來,早已經將自己的相貌改變了!”
李承鍇猛地將手中的照片揉成一團,雙眉緊鎖。不難看出,他正在隱忍自己心中的怒火。
房間的門再一次被人推開,三堂會的大佬辛吉斯帶著手下的一幫弟兄也緩步邁進房間:
“李先生,我們已經幫您把整艘船都檢查了,就連船艙底部我們也排查了,沒有發現可疑人物!”
李承鍇開口道:
“有勞了!”
看著麵前李承鍇一副心事重重地樣子,辛吉斯略微有些不滿地坐到李承鍇旁邊的沙發上,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