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怎麼總覺得有人盯著我,那眼神要吃人似的?”
葉楚楚想循著視線看看是誰,那逼人的感覺就消失了。
“哈哈,葉將軍為我朝鏟除奸佞,立下汗馬功勞,如此人才,我朝自是願意接納的。”
盛豐帝很是時候的出口,這句話就像是那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點燃最致命的引線,楚嶸再三壓抑的怒火,轟的一聲炸裂開來。
他斜眼去看葉楚楚,剛好見雲錦書側頭不知和她說了什麼,女子露出好奇神色,一雙精亮的眸中似乎起了一團火,是那麼的鮮活明亮。然後不知她說了,雲錦書了然一笑,看著她的眼神裏是滿滿的讚賞和寵溺。
那些關於葉楚楚在盛豐的事件,與雲錦書不清不楚的流言蜚語如黃河之水在他腦中奔騰流過,將清明頭腦一點點攪渾。
“陛下說笑了。”
楚嶸輕笑一聲,涼涼的視線在武將席位一掃而過,尤其在雲錦書身上多停留片刻。
“早就聽說盛豐朝廷人才濟濟,如今能坐在這裏的更是人才中的人才,不如趁此機會將我朝賀歲的精弓拿出,讓諸位大人試一試,陛下覺得如何?”
這已經是在光明正大的約戰了,就算知道北歌的真實用意是在號他的脈,此刻也沒有理由拒絕。
但是…盛豐帝看著有雲錦書勉強支撐的武將席,鎮北軍一案後留下來的將領,看哪個都不像是能打的,一時間覺得頭疼欲裂。看來提拔武將的事情是迫在眉睫了。
袁公公趁人不注意,蹭到雲錦書身邊,低聲問:“雲將軍,您可否一試?”
雲錦書很是遺憾:“傷未愈,不能。”
袁公公的圓臉立刻誇了下來,哀怨地看葉楚楚一眼,又趕緊回去複命去了。
許久得不到回音,楚嶸不緊不慢道:“怎麼?難道盛豐泱泱大國,竟然無人敢迎戰麼?怪不得要挖空心思去挖我朝將軍。也罷…”
“我來!”
這已經是赤果果的嘲諷了,有點血性的男兒都受不了。而這一聲喝,清華殿外負責值守的禁衛軍小隊長發出的。
那人大馬金刀走入大殿,先是向盛豐帝拜了三拜道:“微臣崔營叩見陛下,我朝主將皆守國門,無法與使者切磋,微臣雖官職低微,但願意領教來使高招,以顯示我盛豐男兒氣血!”
葉楚楚眼眸微亮,上下打量突然冒出的小兵。這人倒是有膽有識,三言兩語之間,暗示北歌主要將領都在邊關,隨時可戰,爾等不可輕舉妄動。再者說明盛豐骨氣,即便是小兵也敢迎戰毫不畏懼。而且此人身份低微,就算是輸了也代表不了什麼。
果然,盛豐帝眼眸亮了亮,當即道:“好!準了。”
“既然如此,那就來吧。”
楚嶸倒是沒一點看不起小兵的意思,大大方方下場,二人互行一禮,當即開戰。
這小兵職位雖低,但身手著實不錯,二人赤手空拳一來一往之間呼呼生風,但他明顯不是楚嶸對手。
葉楚楚一眼看出,楚嶸在吊著崔營,存心戲耍他一樣,不時落下一拳,拳拳到肉。而且沒拳位置都很有講究,幾乎都是暗傷,初時不顯,但時間久了引發內疾,此人與武學將難有高就,而作為一個士兵,如果沒有努力,那就是失去了自保能力,戰場至少又能活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