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葉姑娘還真是睚眥必報,這麼說在下也是二位的救命恩人,不求你們知恩圖報,也不至於如此恩將仇報吧?”
封常笑輕哼一聲,說話陰陽怪氣的,不知道是因為醉了還是因為別的。
“殿下說的哪裏話?”
雲錦書優雅上前,彬彬有禮:“正是因為殿下是我二人的救命恩人,所以在聽聞殿下出事之後,我們才冒險前來為殿下出謀劃策的。”
“哼,就知道你們兩個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什麼事情就說,本殿下今天喝的有點多,就別拐彎抹角了。”
封常笑又灌下一大口酒,隨意的擦了擦嘴角的酒漬,將空酒瓶扔了一把奪過葉楚楚手上的相見歡。
“嗯…你與左小姐…”
“滾…本殿下還沒那麼饑不擇食…”
不等葉楚楚說完,封常笑就將一個酒壇子踹了過去。
葉楚楚側身躲開,輕咳一聲:“好好好,算我說錯了不行嗎?是左丹兒設計你,你最冰清玉潔了。”
醉酒的人最大,葉楚楚熟練的給他順毛。
“不過殿下,你就這麼被她算計了?就沒想過算計回來?”
“哼!對付她用得著算計?攀咬汙蔑皇子,混淆皇家血脈,哪一條不是死罪,直接砍了不就得了。等我出去,我一定要親手了解了那個女人和她肚子裏的野種。”
這話就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一樣,再加上喝了酒,情緒掩飾上就沒有那麼天衣無縫,葉楚楚從裏麵聽出了冰冷肅殺之氣,不由抬手摸了摸鼻子,終於明白外麵的禁衛軍意義所在了。
“殺了多可惜?有心人知道了,保不齊就會說殿下是做賊心虛,著急毀滅證據,到那個時候可真是渾身長滿嘴也說不清楚了,一時之快卻得不償失啊。”
聞言,封常笑斜她他一眼,涼涼地開口:“那葉姑娘不妨說說怎麼才算不可惜,才能堵住悠悠之口,永絕後患?”
“簡單,娶了她。”
嗖,封常笑手上的酒壇毫不客氣的砸了過來,雲錦書抬手接住,臉色微沉。
“就知道你們兩個無事不登三寶殿,果然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封常笑擺擺手,趕蒼蠅一樣道:“快走快走,我不想看見你,再也不走我就要喊人了。”
“……”
這話說的,怎麼感覺像是良家婦女被欺負了一樣。
葉楚楚輕咳一聲:“殿下別急嘛,娶她也不過是一時的緩兵之計,若是能利用她抓到背後的左右堂,那不是大功一件到時候若這左丹兒有鬼,自然可以還殿下清白,嗯…就算真有點什麼,到時候功過相抵,想來陛下也不會追究的。”
“滾滾滾,別讓我說第三遍。”
葉楚楚不再多說,隻是將一本小冊子放在他手上,那裏麵是從太師府查出的關於左丹兒的一些信息,足夠說服皇上將注意力落在這位賢良淑德的大小姐身上了。
“這個是為答謝救命之恩的謝禮,至於用與不用全看殿下的意思,更深露重夜裏風涼,殿下早些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