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沒有喜歡的,那咱們就先回去吧。”蔣嬋笑著說道。

之前葉珍珍提議說要去彙遠大街那邊的酒肆裏用膳,蔣嬋想了想還是覺得不妥。

葉珍珍有孕在身,吃外頭的東西她不放心,所以,蔣嬋打算去自己在京城裏那個小院子裏用膳,她已經派人過去安排了。

那個二進的小宅院是她出嫁的時候父母給的嫁妝之一。

小宅院裏有她的幾個陪嫁看家護院,其中便有廚藝不錯的廚娘。

蔣嬋有時候心情不好了,便會去那邊住兩天散散心。

今日正好帶葉珍珍過去認個門兒,以後們可以約在那兒見麵。

“好。”葉珍珍笑著點了點頭。

“我那個小院子很不錯,雖然不算大,卻處處精致,院子裏的廚娘是我的陪嫁,手藝一絕,不輸給王府裏那些大廚,等會兒你可得好好嚐嚐。”蔣嬋拉著葉珍珍的手,笑著說道。

她平時在王府裏也覺得百般無聊,想去靖王府找葉珍珍吧,一來她家王爺不肯讓她去,二來靖王也不歡迎她。

所以就去她那個院子裏聚一聚吧。

葉珍珍聞言頷首,正欲說些什麼,耳邊卻傳來了齊玉歆的笑聲。

“我看不是沒有想買的,而是這位葉側妃囊中羞澀,沒有銀子買吧。”

蔣嬋聽了之後眉頭緊皺。

都說襄王家這位小郡主被寵得無法無天,她從前隻覺得是女兒家嬌氣,今日總算是領教到了。

“玉歆妹妹慎言,大家都是一家人,同宗同族,不要讓旁人看了笑話。”蔣嬋語氣有些嚴肅道。

她們旁邊不僅圍了許多奴才,這珍寶閣裏人來人往,熱鬧的很,此時已經有許多人在圍觀了。

她們都是皇族中人,若是在這起的衝突,有些丟人。

“一個奴婢,哪怕做了五堂兄的側妃,也改變不了她骨子裏的卑賤,自己不是個好東西,憑什麼旁人不能說?”齊玉歆冷笑到。

她今日其實第一次見葉珍珍,二人無怨無仇。

哪怕她平日裏驕縱慣了,葉珍珍好歹是齊宥的側妃,她本不該如此放肆,不該這般下葉珍珍的臉麵。

可一想到江放之前對她說的話,齊玉歆在得知眼前之人就是葉珍珍後,頓時無比厭惡。

“我的確出身卑賤,不像郡主身上流著皇家的血脈,尊貴無比。”葉珍珍臉上露出了笑容。

齊玉歆聽了之後對葉珍珍更加不屑,頭抬的更高了。

哪知葉珍珍又道:“郡主身為金枝玉葉,自幼飽讀詩書,卻不知什麼是禮義廉恥,我聽聞郡主前幾日與一位書生去了書齋,同進同出,還給了那書生不少銀子,郡主這是想養麵首嗎?”

齊玉歆自幼霸道慣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她麵前說這樣的話,她氣得渾身顫抖,下意識便伸起手要往葉珍珍臉上甩來。

蔣嬋嚇了一大跳,趕緊阻止,沒想到葉珍珍身邊的丫頭動作更快,瞬間護住了自己的主子。

“賤婢,你們竟然敢擋本郡主,滾開,本郡主要教訓這個賤人。”齊玉歆大聲吼道,理智全無。

“你休得胡鬧。”蔣嬋氣得不行,大聲喝道。

她不知道蔣嬋為什麼對待葉珍珍就像對待仇人一樣,說那樣的話刺激葉珍珍。

她更不明白,一向冷靜的葉珍珍,居然毫不客氣懟了蔣嬋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