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21
站在養老院的大門口,徐蔚然忽然不知道應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自己的心情。
找到許秋月就表示,當初她來找自己說的所謂癌症不過是在欺騙她。盡管知道了真相,徐蔚然還是做不到放任她不管。對於親情,她永遠是看的最重的。
不管許秋月和徐婷對她做過什麼,她們都是她的親人。
血緣,本身就是無法斬斷的存在。所以,徐蔚然才會站在這裏,所以她才會一次次的原諒許秋月和徐婷。
在門口的警衛處填寫了個人資料之後徐蔚然才被允許進入,她按照手下查到的地址尋找著許秋月的病房。在護士站,一個約莫三十多歲的女人朝著徐蔚然走來。
兩人進行了交涉,在護士的帶領下徐蔚然很快就找到了許秋月。
“徐小姐,您要找的徐女士就在哪兒。不過,徐女士的神智似乎有些損傷,可能會認不得您。”
“謝謝。”
徐蔚然禮貌的道謝,然後走向許秋月。
神智有損傷,可能會認不得她?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五年來,許秋月經曆了什麼,又怎麼會變成這幅摸樣?是跟陌世有關嗎?
帶著數不清的疑惑和忐忑,徐蔚然總算是走到了許秋月麵前。
她看起來比五年前蒼老了許多,甚至長了白發,身體也消瘦了許多。坐在輪椅上,呆呆的看著天空。就連徐蔚然走到她的身邊,似乎都不曾察覺。
“媽。”
徐蔚然顫聲叫著,蹲在許秋月麵前仰頭看著她。
許秋月低頭,神情呆滯的看著徐蔚然。看了很久很久,臉上的表情依舊一片茫然。她似乎並不記得徐蔚然,更不知道她是誰。
“媽,是我,我是你的女兒,蔚然。”
徐蔚然伸出手握住許秋月的,她的眼眶紅了一大片,眸中淚光閃爍。
“蔚然?我的女兒?”
許秋月有些疑惑的看著徐蔚然,喃喃自語的重複著。忽然,她的表情變得惡毒起來,用力的一把推開徐蔚然,惡狠狠地瞪著她。
“我隻有一個女兒,她叫徐婷。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蔚然,是您的女兒。”
“撒謊,我的女兒隻有徐婷。隻有徐婷才是我的女兒,隻有徐婷才是……”
許秋月一臉憤恨的瞪著徐蔚然,嘴裏反複念叨著的隻有徐婷的名字。徐蔚然隻是以為許秋月就像護士說的那樣,因為神智有損傷所以才會隻記得徐婷不記得她。我當掌門那幾年
因此,徐蔚然根本就沒有多想。
“媽,你不記得我沒關係。慢慢來,慢慢來的話您一定會想起我的。”
徐蔚然安慰著許秋月,她剛要起身,許秋月忽然麵目猙獰的伸出手狠狠掐住了她的脖子。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你們都死了他就會回來找我,他就會回到我身邊。你們都該死,該死!”
“唔……媽……你在幹……嘛?鬆開,快……鬆開。”
徐蔚然神色痛苦的許秋月,她眼底深沉的恨意讓徐蔚然感覺到恐懼。她不知道許秋月這是怎麼了,她嘴裏念叨著的你們又指的是誰。缺氧的大腦讓她想不了太多,想要推開許秋月又害怕控製不住力道傷害到她。
就在徐蔚然不知所措的時候,這邊的狀況終於被不遠處的護士發現。立刻有人驚叫著衝上前,幾個人合力這才掰開了許秋月的雙手。脖子上的壓力消失,徐蔚然難受的跪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著。
“徐小姐,您沒事吧?”
“殺了你,我要殺了你。隻要你死了他就會回來……”
就在護士詢問徐蔚然的時候,許秋月還在不斷的嘶吼著。她的情緒似乎格外激動,幾個護士合力才控製住她。很快就有醫生飛奔著趕來,拿出注射器給許秋月注射了藥物。
漸漸地,許秋月開始變得安靜起來。而徐蔚然也已經緩過氣來,有些難過的看著許秋月睡著了的摸樣。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離開的五年究竟發生了什麼?
許秋月要殺的人是誰,她嘴裏說的‘他’是男是女?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小姐,我們會先送徐女士去休息。您今天也受到驚嚇了,先去會客室喝杯咖啡壓壓驚。”
“護士小姐,我媽她是什麼時候被誰送進來的?”
徐蔚然一把抓過護士的衣服,表情急切的看向她。現在她顧不得自己脖子上的掐痕,隻想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抱歉徐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我來的時候徐女士就在了,而且從來沒有見有人來探望過她。除了定期彙入醫院賬戶的款項,沒有絲毫多餘的資料。”
護士一臉為難的看著徐蔚然說著,看著她不像是說謊的摸樣,徐蔚然隻好失落的鬆開手。
她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詢問了護士許秋月的主治醫生是誰,然後就迫不及待的去找他。她想要弄清楚,許秋月的病是怎麼回事,還有沒有恢複的可能。
辦公室裏,徐蔚然坐在一個年約五十歲的女醫生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