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頭牛身,尾長三丈,渾身生滿尖利的倒刺,四隻獸爪和人手無異。這個一別數年的怪物終於再次見麵——土伯雖然生得奇形怪狀,但其血統卻是純正的神族。
隻見土伯一個野蠻衝撞,輕易的將朱傾城撞飛,朱傾城雖然是魔族頂尖的大劍士,但是在神族的麵前,卻也弱的可憐。這一撞,土伯身上的倒刺令他渾身血跡斑斑。
“你是什麼怪物?”朱傾城大吃一驚,厲聲喝道。
在張揚的記憶中,土伯雖然蠻橫無理,卻非常喜歡自吹自擂,但此刻的土伯一反常態,竟一言不發,咆哮著繼續向朱傾城衝撞過去。
朱傾城無法可想,隻好憑自身超凡脫俗的劍術強行抵禦。隻見他向左退出三步,又向右退出三步,腳下每挪一步,手中都有七道劍氣迸射,端的是淩厲無比。
然而,這樣足以讓人妖魔三族絕大部分武學高手聞風喪膽的劍術,在土伯的麵前根本起不了作用,因為他的獸皮實在是太結實了,朱傾城的劍氣根本就刺不進去。
羅什大和尚冷笑道:“朱傾城,你是魔族一代宗師,不好好的在鬼幽帝國當你的將軍,享你的榮華富貴,卻跑來跟和尚糾纏不清,今番隻怕要讓你悔不當初了!”
朱傾城咬牙說道:“卑鄙小人,有種的就憑真本事和我一較高下,靠一個畜生偷襲,算什麼英雄?”說著,一道劍氣射中土伯的小腹,卻被土伯輕輕鬆鬆的承受下來。
按說,以土伯的性子,被人當麵辱罵成一個畜生,絕對會當場暴怒,不講對方撕成肉片,他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可讓人奇怪的是,土伯像是沒有聽到朱傾城的話,咆哮一聲,繼續向朱傾城撲咬過去。
張揚深知土伯的性子,他瞧出其中的貓膩,心道:“難道土伯竟然被這禿驢用邪術迷惑了心誌,所以才對他唯命是從?”
朱玉笙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被土伯逼得險象環生,狼狽不堪,她咬緊貝齒,一雙玉手握成拳頭,緊了又鬆,鬆了又緊,眼中淚花打轉,卻始終一言不發。
張揚十分明白朱玉笙的心事,不願意她因為身世的緣故過度傷心,暗道:“我既然已經答應娶玉笙為妻,這朱傾城雖然混蛋透頂,但畢竟還是我的泰山老嶽父,不能見死不救!”
於是,張揚踏上一步,笑道:“朱傾城,你這話可就說錯了!”
朱傾城一直在全神貫注的跟土伯爭鬥,屋頂雖然墜落幾個人來,但他驚鴻一瞥,並沒有看清來人身份,起初還道是皇宮的武士,直到此刻才意識到大事不妙。
“小雜種,你也來啦!”朱傾城不知道張揚和皇室之間的恩怨,但料想他既然是人族,此地又是在人族的皇宮,而自己偏生又曾是魔族的大人物,這一下正是腹背受敵。
張揚冷笑一聲,說道:“作為東床嬌客,被你這個泰山老兒無端端的辱罵,我雖然很生氣,但也不打算跟你一般見識。可今日如果你還想活著離開,最好把嘴巴放幹淨點!”
土伯一聲咆哮,巨大的手掌掠過朱傾城的胸口,幾乎硬生生的摳出一個窟窿,鮮血狂湧,頃刻之間,朱傾城渾身浴血,搖搖欲墜。
“你……”朱玉笙再也忍耐不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但親生父親命在頃刻,她終究是不忍不救,刷的一聲,挺出魔劍,向土伯狠狠的刺去。
土伯對朱玉笙的劍勢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隻聽他狂吼一聲,兩隻大手再次向朱傾城抓落,其勢快如閃電,朱傾城進退無門,長歎一聲,閉目待死。
就在這時,朱玉笙的魔劍刺中了土伯的身體,她隻覺得雙臂發酸,一股極強的力道從土伯的身上反彈出來,竟然將她手中的魔劍硬生生的頂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