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克裏木回答,小翠自言自語:“這種白樺林到底有啥含義呢?”
想著,小翠搖了搖頭,反正我小翠是想不明白,便擰著眉頭問克裏木:
“克裏木,你知道海姐姐為什麼在我們山寨要種那麼多白樺林呢?該不會是為了保護生態環境吧,是不是你克裏木腦袋要進博物館多想了呢?”
克裏木冷笑一聲後,又長出一口氣,朝小翠意味深長:“小翠,或許有一天,你海姐姐離開我們山寨,會把她所有的秘密告訴你的!”
“離開我們山寨?”小翠驚訝的問出聲,“那海姐姐什麼時候會離開我們山寨?”
克裏木故作深沉的默視小翠。
小翠急了,朝克裏木:“克裏木,海姐姐連她是誰估計都想不起來了,你是不知道,海姐姐心中的一個人,她費盡千辛萬苦要找到他,可找到他,他帶給她的傷痕是什麼,你知道嗎?”
克裏木豎起耳朵,洗而恭聽,隻聽小翠繼續:“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讓海姐姐刻骨銘心的一個人,如今海姐姐竟一點也記不起來了,你說海姐姐還能知道她自己是誰嗎?
她來自哪,家在哪,現在你問她這個問題,她隻會頭痛,她還怎麼離開我們山寨?”
張寶家。
“玉想!”張寶媽抱著懷中的嬰兒,欲吃力的起身上前拉住玉想,可無奈歲月不饒人,上了歲數的張寶媽還是未能上前一步,隻得扯著嗓子喊:“你是去哪?”
“我去哪?這要問你的寶貝兒子去呀!”
聞玉想不屑聲,張寶媽忙勸慰:“二人合心,其利斷金,隻要你和張寶同心同德,沒有過不去的坎兒!”
“哼,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玉想冷嘲一聲後,毫不掩飾道:“如果不是我爸出錢出力,就憑賣房子那點兒錢,人家會放過你寶貝兒子?恐怕這時候張寶還不知道在哪呢?”
玉想的話很明了,是他爸立了功,如果不是他爸,張寶恐怕這會兒還在牢裏坐著。
可界於張寶媽繈褓中嬰兒畢竟是自己的親骨肉,玉想還是沒有把狠話放出口,扭頭朝張寶媽解說:“我是去給孩子掙奶粉錢。”
“掙奶粉錢,你掂那麼多行李幹什麼?”張寶媽關切的問出聲。
“不掂行李,讓我天天回咱這趴趴屋,你不嫌窩囊,我還嫌窩囊呢!”
張寶媽長出一口氣,沒敢接音。
畢竟自己的房子賣了,隻能租這麼矮這麼小的塑鋼瓦房,別說玉想這個千金大小姐看著憋屈,就是我這個大老婆子也住不習慣。
玉想見張寶媽沒有接話,語氣不覺婉轉些,“再說了,我爸的廠距離這又那麼遠,天天坐車來回跑多不方便?”
“玉想,你可否找個離家近點兒的班上,現在孩子還小,斷奶多可憐呀!”張寶媽幾乎用哀求的聲音求玉想。
“我不是跟你說了嗎,要不是我爸,出力出錢,張寶還不知道這會兒在哪?是他自己捅的籠子,要讓我爸來收拾爛攤子,我爸說過一個字嗎?
連一個字的借條都沒打,難道我去我爸的服裝廠上班就嫌遠?再說了,你說家、家、家,咱家還像個家嗎?”
聞音,張寶媽也知,於情於理,玉想的話都讓她接不上一句。
半天,張寶媽關切的問:“那你住哪?是住廠裏嗎?玉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