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最後一案(2 / 3)

走出門診大樓,肖斌從兜裏取出紙巾擦幹自己手上和臉上的水,看看天上太陽,眼睛被陽光一刺,眯了起來。突然間感到一陣失落。兩年時間過去,殺人由最初的興奮變成了現在的習慣,自己越來越精於殺人,可慢慢卻失去了原有的感覺。

以前做醫生時,肖斌最忌諱的東西就是血,好多學醫的人最忌諱的也是血,血液是傳播疾病的最主要的途徑之一,從醫時,哪怕是手上沾了一滴,肖斌都會一次次的洗手,感到無比晦氣。

可一次次殺人時,肖斌憑著自己的知識,往往一出手,就可以破開對方一條動脈,中刀者幾乎不存在被急救的可能,幾分鍾後便流血而亡。可往往便是沾染滿身的血汙。雖然每次他都會洗到幹幹淨淨,可肖斌的心裏有的東西卻是怎麼也洗不掉,越積越厚。

懺悔麼,不,肖斌從不為自己所殺之人感到內疚和不安,隻是感覺那些人的肮髒仿佛隨著他們迸出的血液沾染到自己的身上,浸透到自己的骨頭裏,我也該死吧!!想到這,肖斌又笑了。

假如我憎恨這世上的肮髒,我自己又何嚐不是肮髒的,那麼我又怎麼能容忍自己的這具皮囊。我又何時該死?

在決定去榮華酒店的當天,肖斌拿出了自己很久不用的身份證,坐上公交車,酒店在市區的另一端,大概四十多分鍾路程,據說酒店在天一市算得上是頂級豪華。

坐在車窗旁,看著道旁飛掠而過的建築,肖斌的心忽然靜了下來,好久沒這麼靜了,今天就該有個了結了吧。

看了許久,肖斌的眼睛略感困倦,轉過頭來,卻又看到不爽的一幕。車上中間過道的乘客很多,由於空間狹窄,難免互相觸碰,可人群中卻有一個四十多歲模樣的高瘦男子緊緊貼著一個穿白裙小姑娘站著,肖斌的眼睛是何等的尖,隻見這個男子貼著小姑娘後背站著,下身緊靠在小姑娘的臀部,一手抓橫欄,一隻手卻在褲兜中玩弄著什麼,姑娘也許感覺不對,挪了一下,可車內人擠來擠去,挪又能挪到哪裏,不一會,男子便又貼了上去,姑娘滿臉通紅,眼淚幾乎要流出來。

男子見周圍並無人發現,更加興奮起來,把下體又貼過去,兜中的手伸出來,有意無意的碰在姑娘的臀部。

就在男子高興之時,突然感到下身的命根被一隻手猛一把抓住,隨後就是兩聲破布之聲,一陣劇痛傳來,男子觸電般跳開,周邊的人被撞的差些跌倒,男子捂著下體發出殺豬般的嚎叫。

姑娘轉過身,才發現白裙之上已經濺滿鮮血,然後就看到猥瑣男子對麵站著的年輕人,一手拿著一把小巧的手術刀,一手握著一個鮮血淋淋的東西。男子還在嚎叫,周邊的人不知發生什麼,趕忙向四周擠,肖斌一步走到男子麵前,抬起手,一把將手中割下來的東西拍到男子正張大嚎叫的嘴中,然後一拖男子的下巴,把他的嘴閉緊,然後另隻手一拳打在他的肚子上,男子咕嚕一聲,竟把自己的寶貝命根子囫圇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