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她?居然是她!
韓真不敢置信,他呆呆地望著上首那雙熟悉的眼睛,猶如在夢中,直到有人善意地扯了扯他衣擺,他才猛地反應過來,低下頭。
糟了!
那整他的人居然是女帝,他根本報複不了的人。
聽這位女帝已經漸漸親政,雖然手中依然沒有什麼權柄,但收拾他一個的學子,是足夠了。
可仙歌卻沒有這個時候收拾韓真的意思,在韓真忐忑擔憂緊張不安的時候,她淡定地收回目光。
“主人,您到底是什麼意思?”係統突然問道。
仙歌:“他記得很多後世的東西,很有用,他想要用這些東西博取名利權勢,我成全他。”
韓真是撬動目前局勢的一顆好的棋子,所以仙歌暫時留他性命。
果不其然,韓真在知道女皇就是當日捉弄過他的人之後,忐忑不安了一陣,終於忍耐不住,開始遊走於名利場中,想要爭取一個合適的官職。
韓真推敲出來的玻璃方子給陳家帶來很多利潤,陳家樂得獎賞他,所以真的為他謀取了一個不錯的官職。
與此同時,陳家嫡係的九女郎,也因為韓真滿腹的才華,對他另眼相看。
“九女郎。”
“韓不疑,你要去哪裏?”身穿煙柳色襦裙,手挽鵝黃色披帛,頭上明珠一晃一晃的俏麗女子如此問道。
不疑,是韓真的字。
韓真見到陳煙明媚的笑容,本就好的心情更上一層樓:“正要去拜見七郎君。”
陳煙眼珠子一轉:“你是為了玻璃作坊的事而來?你與其去求七哥哥,還不如來求我,我去求求父親,不定他就答應幫你把光王擋回去,不再找你麻煩了。”
韓真臉上露出溫潤笑意:“多謝女郎,不過在下此番不是為了懇求而來,而是為了拜謝而來,七郎君前日在光王麵前仗義執言,我才能那麼輕易脫身。”
“哦,原來如此。”陳煙歪著頭,點著下巴:“那就算了,不過你得幫我做一件事,不能讓我白來這一趟。”
“女郎有何事吩咐?”
陳煙:“裴家的絮姐姐半月後要過生,她最喜歡你的詩,我正愁找不到好禮物力壓一眾姐妹,討絮姐姐歡心,可巧你就來了,既然如此,你就替我做一首慶生詩吧,做完了我讓人刻成屏風,送給絮姐姐。”
“原來如此,女郎請放心,三日之內必寫好送給女郎。”
如此,陳煙滿意了,她點頭,衝韓真眨了眨眼睛,就此離去。
韓真望著她活潑跳躍的背影,手一點一點握緊。
三月之後,韓真再次獻上一奇物,水泥,堅如鐵,硬如石,鋪路極妙,難得的是得來也不難。
韓真憑借獻上水泥的功勞,連升三級,成為陳氏等世家的重點培養對象。
如果按照普通的發展,韓真會迎娶世家庶女,成為世家的又一員悍將,又一條好狗。
但他不樂意,反而在手中有了權勢之後,開始招攬寒門之人。
寒門並不寒,隻不過是沒有世家顯赫罷了,依然家有田產,戶有傳承,可識字,可讀書,可博取功名。
韓真出身寒門,哪怕與原本的門庭不睦,但依然不能改變他的來處。
因為這一點,許多寒門之人自動彙聚到他身邊,為他造勢。
與此同時,在朝堂上,霍威麵對將權勢一點一點握在手裏的子,殺意一點點彙聚。
“陛下。”韓真深吸了一口氣,對仙歌道。
仙歌:“韓禦史。”
“多謝陛下開恩。”
韓真不明不白地了這句話。
仙歌轉過頭,看他一眼,高高的步輦上,她的容顏模糊不清,如霧中花,她並沒有回答,直接起駕走了。
韓真特意來試探一次,女皇對他的態度,今日看來,似乎沒到不妙的地步。
韓真暫時沒有和世家撕破臉,但對世家要他娶主支庶女的建議卻沒有答應,雙方僵持,差點撕破臉皮,而在這個時候,陳煙卻突然她對韓真傾心。
韓真信了。
因為陳煙看上去是那麼的喜歡他,為了他甘願和家裏鬧翻,甚至鬧著要離家出走。
陳煙是陳家族長的獨女,為了她,家中長輩隻好妥協,換了一種處置方式。
韓真從此有了喘息之機,借著這次機會,他再一次拿出了一樣改變局勢的東西,新式銅鐵冶煉法。
當朝的銅鐵冶煉之法承襲前朝而來,雖自成體係,但因戰亂之中遺失不少,所以尚比不得前朝。
韓真拿出來的銅鐵冶煉之法正好補上了這個空缺,相較於以前的方法還優勝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