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挽風被解決,剩下需要重點料理的人,隻剩軒策。
軒策比他們都難對付,手下保鏢打手無數,表麵囂張狂妄,實則膽謹慎,心至極。
但這難不倒仙歌。
她順著洛池記憶,潛回軒策住處。
軒策果然還住在這裏,這裏是他大本營,洛池曾在這裏遭受無數屈辱。
但動手前,還需做些準備。
在順手將拐賣團夥殘餘解決之後,仙歌來到軒策大本營外的山中——哪怕沒有意識,山川亦會給她最多便利。
仙歌將手深入泥土中,濕潤氣息撲麵而來,她感受著土地的脈搏,水流的流向,以及埋葬在泥土中奮力掙紮的生命,悄悄地笑了。
軒策坐在書房的椅子上,單手支撐額頭,神色十分難看。
洛池失蹤三個月,他好不容易查出線索,派人去找,原以為很快就能收到好消息,沒想到時至今日,那邊的人非但一點消息沒傳出來,反而徹底失聯,哪怕他打通了那麼多關係,找了那麼多人,都沒有用。
軒策眼皮不停地跳動,胸腔發悶,仿佛有什麼恐怖的事將要發生。
這種感覺沒來由,卻讓他十分煩躁,他正準備起身換個心情,熟料耳邊突然響起一道突兀聲音:“——你在找什麼?”
幽幽祟祟,直擊人心
“嘶——”軒策被嚇了一跳,跌倒在落在椅子上,大怒:“誰!”
是誰在裝神弄鬼!
一回首,看到話的人是誰,軒策瞬間一愣。
“洛池……你回來了,你是怎麼回來的?”
理智瞬間歸位,壓下喜歡的人回來的喜悅,軒策皺眉戒備。
“你怎麼回來的?”
仙歌站在軒策麵前,蒼白的容顏如記憶中一般柔順,黑發從臉頰旁垂落,修飾過於瘦削的側臉,微微彎起來的嘴角如未遇見軒策時的寧靜。
“我為什麼不能回來?”她慢條斯理地回答,語氣透著軒策品不出的古怪。
“我當然要回來,不回來——怎麼殺你?“
笑顏綻開。
軒策心髒重重一跳,按響機關,要喚手下進來。
可已經遲了。
“哢嚓!”
突兀動靜,原本站在他身前的仙歌卻已出現在它身側,直接伸出手,拽斷他想要反抗的右手。
然後是左手。
相同聲音傳來,軒策瞬間就失去反抗能力,不可思議看著仙歌。
洛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厲害?怎麼可能?
軒策心中發寒,已經察覺,目前局麵已經不是和以前一樣在**,而是真的生死局,洛池是真的想要殺他並有這個能力——他直接張開口,準備大聲呼救。
仙歌卻直接上前,如同對付戚挽風一樣,卸掉他的下巴。
“好了,這下終於能好好交流了。”
“忘了和你一句,好久不見。”
“雖然你的臉依然讓我作嘔。”
這兩句話時,仙歌順便碾碎了他的腳。
“啊啊啊啊啊啊!“若軒策能開口,仙歌相信他一定會發出此等慘叫,可就算是這樣,他依然痛得差點暈過去,眼睛瞪得像銅鈴,眼珠都要瞪出來。
“是不是很痛?那晚上,我也是那麼痛,你知道聽到你不要糾纏你,不要妄想攀高枝,你這樣的女人,做我的狗都不配,休想得寸進尺時?我是如何想的?”
“我當時就想這麼做了,我多想殺了你啊,聽到那些惡心話,看到你那惡心的表情,我當時就想將你碎屍萬段!”
“但當時我怕死啊,我不敢,就沒有吐,我還有未來呢,不能因殺了你這畜生浪費。”
“你那是應該很得意?又一個攀龍附鳳的拜金女,還不是拜倒在你西裝褲下,不就是圖錢,我給你,十萬塊夠不夠?”
“十萬塊,給我買一個包都不夠。”洛池全身顫抖,眼神陰狠痛恨。
“明明是你自己中算計,明明是你自己愚蠢,連累到我身上,你沒本事收拾害你的人,就來害我,讓我遭受這種最惡心,最恥辱,最痛苦的事!”
“軒策,你知道我有多想和你同歸於盡!”
哢嚓哢嚓聲不停傳來,仙歌沒有用手,直接踩著他的骨骼,一厘米一厘米捏碎,沒有留下一個硬塊。
“你知道我現在聽到這聲音有多痛快麼!”
“不,你應該不知道,你現在這麼痛,怎麼能知道……”
聲音漸低,隨即洛池對軒策露出一個柔順的,和緩的,仿佛仍在寵物時期的眼神——隨即,手起刀落。
“啊!”
軒策渾身顫動,目眥欲裂,痛苦直擊心髒,衝上靈蓋,將他湮沒——他失去了作為男人最重要的東西。
“現在好了,你應該知道了,隻有這種痛苦,你才能感覺到。”慢條斯理的蒼白女人眼中閃動無機質的光,殺意充斥四方,刺進軒策的眼中,讓他眼中紅血絲一層一層重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