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卿言看著趙書寧道:“緋煙——”
“你起來吧。”
師尊既然他不該死,那夏卿言留下來,就肯定還有著師尊的道理。
“你原諒我了嗎?”
“沒有。”
人家,宰相肚裏能撐船,可趙書寧是女子,不是什麼宰相,她的心眼的很,一旦別人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自己是萬萬不可能輕易原諒別人的。
“我需要,做些什麼嗎?”
“安雲不簡單,夏卿言,你如果真的想要彌補,那你便回去仔細的盯著安雲,她的另外一個身份,便是你們海靈國的巫師,能走到這個地步,她一定不簡單。”
“好。”
趙書寧:“那你也站起來吧,跪在我這裏,我怕折了我的壽。”
“緋煙,若是有朝一日,你真的出了事,你放心,我絕不獨活,一定會隨你而去。”
顏如玉輕聲道:“這事,還輪不到你。”
夏卿言也是自覺愧疚,低著頭站了起來。
可跪得太久了。
他這一站起來,手腳都是麻的,動彈不得。
“你回去王府,便留意安雲的舉動。”
安雲的背後,一定還有其他人。
培養出金蠶蠱,對一個巫師來,是極其光榮的事,更何況,那還是金蠶蠱的王者。
金蠶王對巫師而言,比性命還要重要。
安雲怎麼會將這麼重要的東西輕易的交給夏卿言?
還有,夏卿言的心性不壞,他對淩兒的心思,顏如玉也能看得到,他一開始,應該是不知道這金蠶蠱會對她身體造成這般大的傷害。
不過,怎麼可能這麼巧。
淩兒才中了金蠶蠱沒多久,竟然又中了秦笙的藥降。
難道?
有這樣的一個人?
能夠同時將這麼多的人都當成棋子,算在了棋盤之中?
顏如玉心有餘悸,事關淩兒,他不得不慎重。
如果真是這樣,那隱藏著的人,真是深不可測,讓人生畏。
“好了,你回去吧。”
等夏卿言的身體不再那樣麻木之後,趙書寧便打開了房門。讓他走了出去。
見到自家主子的脖頸之上多了一絲血痕。
那護衛連忙拔刀向前。
“王爺。”
“退下。”
“王爺,你的傷?”
“走——”
“是。”
看著那一行人出了房門,趙書寧對著顏如玉道:“不染,從他進來到現在,你一直沒笑過。”
“你的事還未解決,笑不出來。”
趙書寧卻像是沒事一般。
“我倒是不急,有你在我身邊,什麼豺狼虎豹,我都不怕。”
顏如玉笑了笑。
趙書寧又道:“你對那安雲,怎麼看?”
“不簡單。”
“嗯。”
“還有那顧卿卿,臨終的時候的那句話,也是耐人尋味。”
趙書寧突然睜大了眼睛,道:“該不會是顧卿卿外麵有了人,那夏卿言不是夏親王的親生孩子吧?”
“你呢?”
“應該不對,夏卿言與他父親輪廓如此相像,應該是父子。”
“他們當然是父子。”
“那——”
顏如玉用竹笛抵住了趙書寧的頭。
趙書寧張揚的手隻得放了下來,一臉的委屈。
“等等再看,事情,應該很快就會浮出水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