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月隻是一眼。

便認出了趙書寧。

盡管趙書寧並未解下麵紗,可她那雙眼睛,以及雙眼之中流出的光彩,那是皇宮之人都不曾有的。

“寧寧——二皇妃——”

齊月的嘴半張著。

影子多方確認之後,也認出了趙書寧。

他雖然對趙書寧的印象不是很好,卻還是立刻下了馬,對趙書寧行了跪拜之禮。

“屬下參見國主夫人。”

齊月也下了馬。

可她剛走近沒幾步,趙書寧身邊的蘭嬤嬤就開始抓狂。

趙書寧重新看了一眼齊月。

齊月隻得後退幾步,也行了參見之禮。

“屬下齊月,參見國主夫人。”

“你們不必參拜我,我也並非國主夫人,當初我與顧寒尋,並未行過禮,我與他,也算不上夫妻。”

影子道:“話雖是這樣,屬下也不認同你,可是國主已經給了你名分,並且昭告了整個蒼梧國,您便是如今蒼梧國的國主夫人,我們對你行禮,也隻是遵循著國主的命令罷了。”

影子對趙書寧不滿,趙書寧心裏也是疑惑。

貌似,她沒有什麼地方對不起影子。

“若是我應了這國主夫人的身份,便可以保下蘭嬤嬤,也可以與你們一起進宮,去見顧寒尋?”

“當然。”

趙書寧道:“那便走吧。”

齊月與影子對視一眼,起身站在兩旁,趙書寧與蘭嬤嬤上了一輛臨時準備好的馬車,齊月與影子騎馬守在馬車兩旁。

期間。

趙書寧掀開馬車上的窗簾,向影子問道:“我可有什麼地方得罪與你?”

“國主夫人言重了。屬下不敢。”

“你若是不,那也好,到了顧寒尋麵前,我再與他問個明白。”

影子愣了神。

國主夫人的脾性,和當年還是那樣的相像。

可她還是離開了國主,離開了蒼梧國。

“影子,你與不,全在你。”

影子沒有話。

“看來,你對顧寒尋的忠心,也就隻是表麵那般。”

“我對主子的忠心,日月可鑒,國主夫人不該質疑我對蒼梧國的忠誠。”

“即是如此,你應當對顧寒尋製定的規矩也十分推崇了,若真是這樣,你尊我為國主夫人,卻連我的一個問題都回答不上來,這又算得上哪門子的忠誠,所謂臣子,麵對主子的詢問,不該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嗎?”

影子不知如何回答。

隻得低著頭。

趙書寧知道,影子這是聽到了心裏。

自己有時候起歪理來,那可是一套一套的。

“吧。”

“國主夫人怎麼不去問齊副使,反而問起我來了?”

“齊副使也不像你一樣對我這般不滿啊。”還有更深一層,是因為這影子是顧寒尋的心腹,趙書寧想要通過他,知道如今的顧寒尋是怎樣的習性,若是自己問他討要玄霜花,他會提出什麼樣的條件來交換?

“國主夫人若有問題,便可直。”

“你為何對我這般不滿,我可不記得,我什麼時候得罪過你?”

影子憋了一口氣。

就在趙書寧以為他要的時候,他又回過了頭。

“啊。”

“你真的要我?”

“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