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元,你倒是敢!小心貪心不足蛇吞象,自個兒反的得不了好!”

“奴婢不過是個丫鬟而已,可比不得大姑娘身份尊貴,大姑娘可要想清楚啊,”紫元慢悠悠地道,“不過100兩銀子罷了,想必大姑娘也不會將這點銀兩看在眼裏,大姑娘今日舍不得這些小銀兩,奴婢可不知明日會傳出什麼對大姑娘不利的流言啊……大姑娘本就愛傳流言,想必也是愛聽流言的吧。”

“你敢威脅我?!”

“大姑娘別怪奴婢貪心,實在是看了紫玉出了事,大姑娘倒是一兩下就把自個兒撇幹淨了有些心涼啊,怕萬一哪天出事的是奴婢自個兒,大姑娘也會一樣舍棄奴婢,自然要趁著還對大姑娘有些利用價值多討些好處才是。”紫元說,“說起來,見四姑娘到如今還待大姑娘似親姐般信任,奴婢真覺著背叛了四姑娘心頭有些難受,若是讓國公爺知曉了四姑娘被退親事後,那些不利的流言是出自大姑娘的口,不知二爺能不能從國公爺手中為大姑娘求下情來,哦……還有今日柳姑娘的傳言……大姑娘日後若真成了太子妃,哪還在意奴婢今日要的這點好處啊……”

“100兩銀子是吧,待披風的事兒過了,便讓翠環送過去。”半晌沈含瑛開口,“記住,本姑娘要的是聽話的奴才,這次念你確實幫過我些許便允了你,若還有下一回,本姑娘保證你有命討錢沒命花!”

“逆女!”站在陰暗處醉酒的沈承業終於聽不下去,走出來,直接一個巴掌便扇了過去。

“爹!”沈含瑛臉色一變,但看了看周圍隻有沈承業一人便放下心來,聞見沈承業身上的酒味,明白了剛才自己為什麼會被扇耳光,她這個爹喝了酒之後就完全變了另一個性子,好似充滿了正義,她心裏暗急,必須想法子將沈承業先哄回去再說,在這兒,回頭鬧出了聲響就不妙了。

“爹爹,您聽女兒說……”一邊說話一邊使眼色讓紫元先走。

紫元剛走了兩步,就被人拿下了,沈含瑛跺了跺腳,天色陰暗看不清楚,還以為拿下紫元的是沈承業的人。

“爹爹,那是四妹妹的丫鬟,今日女兒聽聞四妹妹出了事,便使了人喚她過來問一問,您這讓人拿住了她,回頭四妹妹找不見這丫鬟可不好。”

“……你,你當你爹我耳聾眼瞎嗎!”

“爹,你又喝多了,定是糊塗了……”

“閉嘴,逆女!”

沈含瑛被沈承業吼得臉色也很難看,這還沒完,誰料,他爹轉頭不知道找什麼人一般,走了兩步,將另一個藏在暗處的人,拽了出來,“大哥!是二弟教育無方,大哥且放心,弟弟定會給大哥大嫂和珠姐兒一個交代!”

見到沈承均走出來,沈含瑛臉色徹底白了,險些站不住,他在那兒多久了?都聽到了些什麼?回想自己與紫元說的那些話……她腦子裏,隻有一個念頭:完了!

沈承均臉色也十分難看,他原本以為隻披風的事可能與沈含瑛有關,卻沒想到還聽到了一些不得了的,那些沈含珠克夫的傳言竟也是她傳出去的,這是多歹毒的心思!

他沉聲怒問,“瑛姐兒剛才說你爹喝多了聽糊塗了,那麼我也聽糊塗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