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關於柳姑娘的流言打聽到了。”
沈含珠一直對柳瀟湘被太傅府急匆匆接回府,還提到什麼流言的事耿耿於懷,沈含瑛的事已成定局,沈含珠從老太太院裏回來,就讓紫玉去打聽這事了。
為了演這麼一回戲,昨夜是委屈了紫玉待在柴房一夜,今日本該讓她好好歇息,隻是沈含珠身邊實在沒有可用的人。
紫雲的性格實在是提不起來,沈含珠還是不放心讓她辦要接觸外頭的事兒,正好紫元被處置了,等開了春,府裏新進來一批丫鬟,到時候沈含珠再挑兩個好用的便是。
不過辦一些外頭的事,沈含珠身邊沒有像喬鳶帶著的那樣的暗衛還是不方便,最好能有兩個身手好的護衛用,這樣她也好派人去嶺北提前打聽打聽薛婉婉的消息。
讓以前害過自己的人不再害到自己,其實最安全的還是不要把對方留在自己身邊,可是隻是這樣,她還是不甘心。
“姑娘?”紫玉奇怪。
沈含珠回過神來,“你說。”
“這外頭傳言柳姑娘在普渡寺的時候,失蹤了一晚上,最後衣衫不整地由外男抱回來,說是……說是,已經失了身!”
“什麼?!”沈含珠氣得直接摔了一個茶碗,“沈含瑛!她竟連這種汙人名節的話都傳的出來!隻將她弄到別院嫁人太便宜她了!”
沈含珠一想到上輩子自己是因為她傳出來的克夫流言而說親困難隻能嫁給蘇若昀,悲苦地結束了一生,這輩子又傳柳瀟湘那樣的流言,就對她恨透了!
沈含珠原先一直覺得沈含瑛雖然是有些虛偽,在外頭會為了討好陵華縣主踩壓府內姐妹,可仔細留意些很能看出端倪,也不是個會演的,然而沈含珠萬萬沒想到,那些流言竟都是從沈含瑛口中傳出來的!這麼說,她上輩子將這些通通算到沈含珚、薛婉婉頭上,還真是算錯了!
柳瀟湘被淳王世子抱回來的時候,沈含瑛當時根本不在場,這事隻能是紫元告訴她的。沈含珠想起樹下的那個男子提醒她的事,一對珍珠耳環換這麼個詆毀柳瀟湘名聲的好機會還真是便宜了呢。
沈含瑛對柳瀟湘下手肯定是因為有關太子妃的選舉。早沈含瑛眼裏柳瀟湘怕是一個勁敵,隻要柳瀟湘壞了名聲就不可能再有機會參與太子妃的選舉,那麼她自己被選上的機會便大了幾分。
若不是沈含瑛在普渡寺急於讓紫元趁亂絞了狐裘披風,想抓她個正常還真得費些功夫。
沈含瑛的心思,自己得不到的,也見不得別人得到是吧。正巧又宿在外頭,柳瀟湘出了事,大家都不在寮房內,狐裘披風在外頭被人毀了,能找得借口多了去了。
可有腦子的人都能想得到,這麼好的一件披風,好端端地怎會有人想去剪壞它?就是真有外人偷偷摸入,那也是直接偷走。
“紫元竟幫著大姑娘做了那麼多壞事兒,還詆毀姑娘的名聲,姑娘平日裏待她那麼好,她不感恩,竟還背叛姑娘!”紫玉也是一臉氣憤,“也不知國公爺會怎樣處置她,對待這樣叛主的丫鬟就該好好讓她吃點苦頭!”
沈含珠已經知道了紫元的下場,逃不過一個死字,即使不牽扯禦賜披風的事,光她背叛自個兒,還幫著沈含瑛傳那樣的流言,以沈承均寵女兒的心,也不會輕饒了她。
這麼簡單就解決了沈含瑛和紫元,沈含珠竟還覺著有些不敢信呢。
“昨夜你吃了些苦頭,現在好生去歇息吧,我這兒暫時也不用你伺候了。”沈含珠對紫玉道,“等過年兒時候,我多賞你些物什。”
“這本是奴婢應當做的,可不是為著姑娘的錢物,”紫玉道,“倒是事情解決了,姑娘瞧著心裏心思還是有些重,是在擔心柳姑娘的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