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聽了二夫人的話,果斷拍板,“讓人接大姑娘和五姑娘回府,我看誰敢不聽!”
說完還看了沈承均一眼,“有本事就攔著不讓她們進府,也讓人看看沈國公是個連自家侄女都虧待的人,看怎麼還能在朝堂中立足!”
聽了老太太這話,在場的眾人皆是變了變臉色,老太太這是公開要和沈承均鬧上了嗎?
最後沈含瑛和沈含珚還真被成功地接回了府上,沒一會兒沈含珠就知道了她們究竟傷成了怎樣。
“原來來傳話的小奴話似乎是沒說清楚,隻道大姑娘和五姑娘受了點小傷,可接回府後一看才知道這大姑娘竟傷到了臉上,左臉被燙傷的十分嚴重,倒是五姑娘隻胳膊有寫燙傷,當然比起那日二姑娘的傷是重了些,大抵是會留疤的,不過也好過了大姑娘臉上的傷啊……”紫玉將從二房院裏探聽到的消息一一說給沈含珠聽,這點小消息還不須荊宇荊岩,“如今二爺院裏頭亂著呢,大姑娘五姑娘還有二夫人都在嚎哭著,二夫人大抵是恨死了國公爺。”
沈含瑛竟然是傷在了臉上嗎?
別院裏那場火說是有伺候的奴仆偷偷放煙火,結果那煙火竟是壞的,點了火之後就往屋裏竄,接著火就燒了起來。
這說辭聽著就不太可信的樣子,煙火竄屋裏了?還不如直接說廚房裏看火的奴才不小心打盹鍋燒幹了著火了呢。
沈含珠心裏總覺得這火該是人為的,沈含瑛之前傳那樣的謠言來壞了柳瀟湘的名聲,太傅府一直沒動靜,沈含珠可不信太傅府能真什麼動作都不搞就讓沈含瑛在別院裏好好住著等嫁人呢。
“二夫人還一個勁兒地嚷著說是國公爺派人故意縱火呢,聽著可氣人了,這二夫人倒是什麼話都敢胡亂說。”
這兩日,二房那兒接連請了好多位大夫,就差去宮裏請禦醫了,聽說二夫人還真派人去淳王府說情請淳王向皇上求個禦醫過來呢,也虧她真能求得出來。
京城裏最好的大夫都是搖著頭從二房院裏出來的,沈含瑛這臉上的疤還真去不了了。
沈含珠不知道沈含瑛臉上傷的到底有多嚴重,傷口有多大,沈含瑛自被接回府後就沒有出過房門一步。
沈含珠可一點也不同情沈含瑛,要知道如果她早先沒有先動了歪念頭的話,今日她也不會落到如此地步。
沈含瑛雖然臉上受了傷,不過和承安伯府的婚事卻一點沒延誤。沈含珠不知道承安伯府如今知不知道沈含瑛毀了臉的事,不過就算知道也未必在乎吧。
承安伯府如今已經沒落,現在的承安伯又是個隻會吃喝玩樂流連煙花場所的紈絝,根本沒有一個正經人家的姑娘肯與承安伯說親,沈含瑛好歹是沈國公府二房的嫡女,承安伯府應當是不會像錯過搭上沈國公府的機會。他們要的不過是門路而已,才不在乎嫁過去的人長什麼樣子,反正承安伯外頭有不少外室在,就算沈含瑛再醜陋承安伯也無所謂吧。
雖然這隻是沈含珠的猜測,不過應該是八\/九不離十。
二房再怎麼亂,都不關沈含珠的事,她們隻管看戲,瞧了二房幾天好戲,沒什麼新鮮的,沈含珠也就瞧倦了。
倒是上元節那晚突然大亂的事更讓沈含珠感興趣。她早就讓荊宇去查探了,據說那日晚上有一名重犯從刑部大牢逃脫,刑部的官兵正追補,那人也是聰明也許還有同伴接應,沒一會兒就造了一場大亂成功逃脫。
不過那晚城門緊閉,之後白日裏官兵也封閉了城門,暫時隻能進不能出,這重犯再怎麼逃也還是困在京城裏頭出不去。
也不知道這犯人如今是抓住沒有,若是消息不小心走漏出去,大抵會引起恐慌吧,而且這個重犯一直在外頭若真將他逼急了,也不知會做出什麼傷害黎民百姓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