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西來的事兒還在繼續發展,很快又有人被抓進去了。被抓的人也是嶽詹書院的人,同江西來是同窗。不過和江西來不同的是,這人算是個紈絝子弟,平日裏與江西來關係並不好,時常單方麵尋江西來的麻煩,隻是江西來並不怎麼搭理他,雖然江西來確實對這人的觀感也不好。
江西來是很討厭像這位紈絝那樣的人,仗勢欺人,因為家中有些權勢,就借機欺淩他們這些沒依仗的人的。
然而這個紈絝被抓進去後,在茶餘飯後對江西來這事議論紛紛的百姓們,突然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兩人明擺著不是一路人,也根本不對頭,能是同夥嗎?
然而沒多久,事情便有了定論,在獄中呆了小半個月的江西來被釋放,而那個紈絝依舊蹲著呢。
江西來是被冤枉的,不管《定山河》是不是真的蘊含著逆反的意思,都和江西來沒有關係,因為這《定山河》並不是江西來寫的,而是那個紈絝雇人寫的,還讓人找了說書老人在明月樓大肆宣揚了一番,就是故意來陷害江西來的。
紈絝原先以為這事一定能弄死江西來,就算查到他自己頭上,他府上稍微走動一番也能把他撇清出來,誰知,出乎他意料的,不但家中的走動沒有用,上邊的官員反而越查越嚴,最終江西來反倒沒事,自己卻栽了。
其實在江西來這事上,沈承均還是出了不少的力的,江西來怎麼說也和沈含玥定下了親事,沈承均自然是要出力幫忙的。還有就是嶽麋書院的齊老夫子,他一直都很賞識江西來的才氣,這事發生後,齊老夫子也一直就不信江西來能寫這樣留人話柄的話本來,桃李滿天下的齊老夫子便聯係了他以往的學生幫忙,這幾股力齊發,使得江西來雖然隻是個窮學生,但對於他的這案子,沒有一個官員敢打馬虎眼,一個個都前所未有的認真仔細。
而那位紈絝大概也沒想到會有那麼多人出手幫助江西來,讓他設計不成反倒把自己牽連進去,而他爹拚命走動求人卻一點用都沒有。
江西來白白遭受了那麼多天月的冤獄,出來後身子就有些垮了,當即就大病了一場。
沈承均有些稍許關心,讓三房的沈季瑄前去探病。以沈承均的身份,再加上作為江西來的長輩,自己親自去探望怎麼說都不妥,而沈國公府其實男丁不興盛,沈季珝不在府上,沈國公府年紀稍長些的就隻有三房的沈季瑄了。
沈含珠對這個堂哥還是印象不錯的。
沈季瑄為人謙和,性格溫和,完全不像是三夫人能教導出來的,和他的弟弟,那個被寵壞了的沈季璟完全不同。
江西來這一病,也是病了不少日子,不過病好之後卻是立即來了沈國公府向沈承均道謝。
江西來原本還覺得出了這樣的事兒,他的沈國公府的親事就完了,他心裏倒不是可惜,畢竟他也不是那種趨炎附勢攀扯富貴的人,心裏反倒是對沈含玥有幾分歉意,他出了這樣的事,名聲不太好,大概也會讓沈含玥也受一些牽連。
隻是沒想到沈承均居然會不遺餘力的幫他,在他病的時候,還讓沈國公府的公子去探望他,這樣的舉動讓江西來心裏也明白了,沈國公府這是沒打算退親了。
本來與沈國公府定下這門親事說起來就是他高攀了,沈含玥雖然是庶女,但對他這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來說,他還高攀了不少。而即使是這樣沈國公府仍舊如此幫助他,他登門道謝,府裏的人也對他禮遇有加,這讓江西來心裏有些不敢相信,同時堅定了,不管沈家二姑娘是個什麼樣兒的人,日後娶了她,一定得對她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