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根本數不清的冰原蜥我們已經疲於奔命,如今麵對猶如龐然大物般的霸王蜥我們徹底的怔住,我都感覺雙腿在輕微的發抖,就連一直處變不驚的韓晉如今都呆若木雞。
這還不是最麻煩的,要離開冰窟的出路上方懸滿了尖銳冰錐,這些搖搖欲墜的冰錐一旦全部砸落下來,所有人必死無疑。
我們完全是被困死在冰窟之中進退兩難,一時間大家都麵麵相覷完全不知所措,我抬頭看了一眼頭頂上的冰錐,心一橫與其被這群怪物生吞活剝,還不如賭一把,即便被冰錐刺死也不至於太痛苦。
我拉住宮爵和田雞,大聲提醒其他人用最快的速度跑出冰窟,我們剛一跑身後的萬千冰原蜥在霸王蜥的統領下蜂擁而至。
我邊跑邊回頭,霸王蜥異常狂暴凶猛,完全在冰窟橫衝直撞,它全身鱗甲相當堅硬,下落的冰錐根本無法刺透它的身體,它身後那條長長的尾巴擺動,勢大力沉的擊打在四周,厚厚的冰柱頃刻間紛紛碎裂。
霸王蜥的異動速度太快,加之體型巨大,很快就追上我們,再這樣下去,我們根本跑不到出口就會被它殘殺。
我剛轉回頭,就看見韓晉邊跑邊側身,他手中口正對著我,田雞應該也是發現,手中的還沒來得及抬起,就聽見兩聲響。
然後身後傳來撕心裂肺的哀嚎,我驚愕的回頭,冷酷無情的韓晉竟然開擊傷跑在最後兩人。
他是用這樣的方式在為自己逃命爭取時間,可對於他這樣草菅人命的做法,實在令人義憤填膺,跟著這樣的人,永遠也不會有安全感。
我心有餘悸的回頭,那兩個倒在地上的人,還試圖掙紮著爬起來,剛直起身,就被趕到的霸王蜥一腳踩在冰窟上,張開布滿尖牙的嘴一口咬住那人的頭,輕微用力那人便身首異處,從撕裂的斷頸處鮮血猶如泉湧般噴射而出,洶湧而至的冰原蜥如同潮水般瞬間淹沒了那兩人。
我遠遠聽見霸王蜥仰頭發出令人膽寒的咆哮,像是在宣泄被驚擾的憤恨。
前方終於看見光亮,距離出口已經不遠,冰窟的出口並不大,大約能容下兩輛車同行的寬度,我突然大聲對田雞說:“有沒有?”
田雞在身上摸了摸,找到一顆遞過來:“幹嘛?”
“冰窟的出口太大,我們能出去,裏麵的這些冰原蜥還有霸王蜥也能出去,到了外麵冰天雪地的,一旦被它們包圍就隻有死路一條。”我擰開的保險蓋,把拉環套在手裏。
“你想炸毀這冰窟?!”宮爵反應過來,擔心的看著我。
“必須把它們堵在冰窟裏。”我點點頭。
“給我,這東西你沒使過,你們先走我來封路。”田雞伸過手堅定的說。
“別爭了,還是那句話,咱們是盜墓的,你當不了英雄。”我大聲說。
我們終於一鼓作氣跑到冰窟的出口,我停在裏麵,突然發現當英雄並不是件簡單的事,捫心自問我膽子挺大,可如今手還是抖的厲害,看著眼前那龐然大物的霸王蜥和萬千冰原蜥,同時洶湧而至多少都有些慌亂。
就在它們快要衝到出口時,我拉響重重扔了出去,巨大的爆炸聲震的我耳膜隱隱作痛,隨著爆炸聲不斷的回蕩,我從地上抬起頭,看見冰窟上麵的冰錐徹底鬆動,猶如萬千箭雨般飛射下來。
那些來勢洶洶的冰原蜥根本沒有留意到頭頂的冰錐,等到反應過來為時已晚,冰錐猶如暴雨梨花般急射在衝襲的冰原蜥之中。
頃刻間萬千冰原蜥僅僅片刻功夫便消亡殆盡,冰窟之中此起彼伏的傳來慘叫聲。
我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衝出冰窟,剛一離開完全坍陷的冰錐徹底封堵了出口,田雞和宮爵把我從地上扶起來,我才發現渾身都是之前被激出的冷汗,被外麵刺骨凜冽的寒風一吹更加冰冷。
我氣喘籲籲的喘息,回想起剛才獨自麵對那麼多冰原蜥的場景,依舊還心有餘悸,抬頭看見韓晉回頭打量我,目光有些奇怪,估計在他眼裏我這樣的人就是炮灰,因為他永遠也體會不到什麼叫同舟共濟。
我直起身發現暴風雪已經停止,陽光透過冰山的縫隙落在我們身上,可沒有絲毫溫暖的感覺,我原本以為冰窟能讓我們穿越高不可攀的冰山,誰知道放眼望去,另一座高聳入雲的雪峰屹立在我們麵前。
砰!
身後猛烈的撞擊聲讓我剛放下的心猛然提了起來,那聲音是從被封閉的冰窟出口傳來,所有人都快步向後退,田雞和其他人緊握著,目不轉睛的盯著冰窟的出口。
我似乎已經意識到什麼,可最壞的結果還是出現在我們麵前,那隻體型巨大的霸王蜥,竟然安然無恙的撞開被冰錐封堵的出口,發出憤恨的低吼慢慢向我們逼近。
不知道是誰先開的第一,緊接著所有人都朝著霸王蜥隨意的開火,準確無誤的擊中霸王蜥的身體,它除了身子晃動幾下外,根本沒受到傷害,想必它那身鱗甲堅硬的足夠抵禦的穿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