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凱欣喜若狂的說,四十年前他爺爺和其他人很可能是誤闖九黎祖神的禁地,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去,看廖凱的樣子,我心裏憂心忡忡,他把人為財死這四個字詮釋的淋漓盡致。
可最麻煩的是葉知秋竟然也打算去,我知道越是離奇對於她來說越是有吸引力,畢竟那或許能揭開九黎族的一段神秘曆史,溫儒就更不用說,一個為了文物連命都不要的人,根本沒有對鬼神的敬畏。
我無力的歎口氣,即便再吧想去,也不可能讓葉知秋以身犯險,何況九黎祖神和入地眼的關係到現在我們也沒搞清楚,看來明知山有虎,也得硬著頭皮去一次神之禁地。
我們答應祭司讓他帶路,我們中間最想去的廖凱反而不急,讓我們先回苗寨準備一下,畢竟要深入的是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為了不重蹈覆轍一定要帶夠補給。
廖凱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四十年前那麼多人都沒能回來,這一趟怕又是凶多吉少,我們立刻趕回苗寨,不過廖凱沒帶我們回祠堂,而是去了廖府的廢墟。
刀疤和他的人早等在那裏,從清理的廢墟中我們看見一道隱蔽的鐵門,刀疤手裏還拿著廖凱交給他的紙,原來廖凱讓刀疤留下就是為了找到這個地方,我們很好奇在廖府廢墟中這個暗門後麵是什麼,會讓廖凱如此在意。
刀疤撬開生鏽的鐵鎖,點燃火把從台階上走下去,等我們跟在後麵走入這處隱蔽的地下室,在火光中我們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切。
碩大的地下室裏竟然堆滿了軍火,田雞看見這些更是激動不已,畢竟是當過兵的人,見到支彈藥手就癢,田雞拿起一把檢查了一下竟然完好無損,他在地下室走了一圈苦笑著告訴我們,這裏輕重火力的支少說上千枝,而且都是他能叫上名字的。
“伽蘭德、湯姆森、3、勃朗寧輕機還有小口徑迫擊炮和山炮,全是清一水的美式裝備,這裏的軍火足足夠裝備一個團,而且還有堆滿地下室的彈藥。”田雞一臉苦笑對我們說。“這個廖凱還真沒吹牛,他家當時真不知道有多少錢,能買這麼多精良的軍火。”
廖凱讓刀疤和其他人能拿多少拿多少,我這才明白他為什麼會返回苗寨,看來廖凱並非是一個莽撞的人,他是擔心萬一在深山裏遭遇到危險,這些支彈藥足以護他周全。
“隨便挑選合手的帶上。”田雞拿起一把勃朗寧機,一邊裝彈藥一邊對我們說。“百多人都沒有回來,裏麵不知道有什麼,關鍵時候這些支彈藥指不定能保命。”
我們各自挑選了一些支,將軍選了半天都沒有滿意的,最後從地下室角落拿起一把,臉上露出歡喜。
“怎麼選這個,那麼多不拿。”田雞看了將軍一眼笑著問。
“那些玩意沒這個好使。”將軍熟練的拉動栓回答。“這東西用好了,才是保命的家夥事。”
“喲,老爺子還懂?”田雞笑了笑。
“老子拿的時候,你們這群王八羔子還在娘腿肚子裏呢。”將軍大把大把往身上裝彈藥,得意洋洋的回答。
從地下室出來,除了溫儒和葉知秋,我們所有人幾乎武裝到牙齒,在陣仗讓葉知秋多少有些不安,畢竟她拿慣了探鏟和毛刷,沒見過考古要拿的。
“放在身上,遇到危險好防身。”田雞把一把交給葉知秋,並教她怎麼用。
葉知秋茫然的接過去,要兩隻手才能拿的起來,口還不偏不倚剛好對準我,宮爵一步擋在我前麵,把葉知秋的口撥到一邊,轉頭白了田雞一眼:“你有沒有長腦子,就她這樣你還敢給她,到時候全朝你背上打。”
宮爵一語雙關,誰都聽得出他是在埋怨葉知秋手無縛雞之力,我生怕他又和葉知秋杠上,走過去把放到葉知秋的包裏:“別擔心,不是還有我,跟在我身後有什麼事,我會保護你的。”
“有那麼誇張嗎,我們是去考古探查遺跡,你們以為去打仗啊。”葉知秋抿著嘴,有些羞澀的避開我的目光,嘴裏還是不依不饒。
“你看她這個樣子,還需要你保護嗎?”宮爵在旁邊沒好氣瞪了我一眼,憤憤不平的轉身就走。“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我又說什麼了,怎麼跟吃了火似的。”我在宮爵身後苦笑著大聲喊,夾在他和葉知秋之間實在太累,也真不知道宮爵怎麼會處處針對葉知秋。
準備妥當在苗族休息一晚後,第二天我們帶著從苗寨買來的騾馬趕往九黎族部落,我們到的時候,祭司和部落裏所有人都早早等著,祭司穿著一件嶄新的色長袍,其他九黎後裔把我們圍繞在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