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宮爵他們並沒有及時蘇醒,我和溫儒隻好躲藏在拐角等他們徹底清醒,我盡量控製呼吸的聲音,身旁任何細微的動靜驚動了神殿中那些詭異的東西,在這裏一旦被發現,必定是死路一條。
“這是你最擅長的研究,剛才那禁衛的臉你也看到了,你知道那是什麼人……什麼東西嗎?”我壓低聲音問溫儒。
“不知道,苗族有十二古祖神的傳說,苗人堅信蝴蝶是神聖的,並且創造了人,在苗疆把蝴蝶喻為母親,是一種最高的圖騰神話,但任何神話都是有根源的,但我實在很震驚,沒想到竟然看見人身蝴蝶的怪物。”溫儒匪夷所思的搖搖頭。“苗族宗教體係來源於九黎,這些禁衛或許和苗疆古祖神的傳聞有關,可見這些禁衛存在的時間遠超出我們目前能探知的年代。”
“說了等於沒說,這他媽根本就不是人好不好,我真懷疑九黎人到底在這神殿之中供奉了什麼。”我冷冷說。
“那你……有沒有想過,或許供奉的真是神呢?”溫儒的聲音有些怪異,以他的嚴謹和身份不應該問出這樣的問題。
“你是考古的,我是盜墓的,咱也算一個行當,你白天挖,我晚上刨,捫心自問你相信有鬼神?”我不屑一顧的反問。“真要有這些東西,說不好聽點,咱倆幹的都是損陰德的事,指不定死了多少次了,這神殿裏真他媽有神,我倒要看看長什麼樣。”
忽然感到田雞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我連忙握緊他的手,已經沒之前那樣僵硬,看樣子我的血是真有用,不過要完全恢複估計得等上一段時間。
“還有,你說的,苗族源於九黎,那苗族的十二古祖神應該也是沿用九黎的傳說,這個傳說中古祖神都是些什麼,牛羊雞馬什麼的。”我回頭瞟了溫儒一眼無力的冷冷一笑。“現在蝴蝶看見了,你要相信有神,指不定你還能看見牛頭馬麵或者長著雞頭人身的怪物。”
“任何傳說和神話都不是空穴來風,即便是杜撰都有來曆和根源,你看見的蝴蝶臉禁衛正好說明這一點,事實上我研究一輩子苗疆考古曆史,這恐怕是我有生以來最大的發現。”溫儒並不和我爭辯,心平氣和的看著我。
“這倒也是,就這神殿被公布出去也足以讓你名垂青史了,當然……”我還是冷冷一笑。“您老得指望這神殿牢固些,萬一塌了就可惜了。”
我含沙射影在說青木川的事,溫儒是聰明人想必聽的懂,何況葉九卿的話想必也他也聽到,不過溫儒似乎對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甚至在他臉上都看不出絲毫的變化,隻是意味深長笑著搖頭。
“一座神殿對於我不算是最大的發現。”
“那是什麼?”我好奇的問。
溫儒臉上的笑和他這個人一樣,我完全看不懂,青木川他炸毀地下祭壇,裏麵那麼多價值連城的東西,溫儒都不屑一顧,可見他對財富根本不在乎,這神殿雖然詭異,可對於考古的他來說,足以讓他名留青史,可我感覺溫儒對此也並不看重。
一個行將朽木風燭殘年的人,名利都不放在眼裏,卻不辭辛勞生死都不在乎要跟隨廖凱來找青銅麵具的來曆,我實在想不出還有什麼是值得溫儒在意的東西。
我唯一能想到的就隻有月宮九龍舫,那艘和這神殿一樣離奇神秘的寶船,可溫儒為什麼要來這裏?這神殿和月宮九龍舫又有什麼關係,為什麼入地眼的標誌是九黎祖神的圖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