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百密一疏(1 / 2)

我專門叮囑葉知秋,關於祖神之殿和我沒失去記憶的事,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特別是溫儒,在找尋神殿的一路上,溫儒越來越讓我看不懂,他隱藏的秘密似乎比那神殿還要神秘。

我們在苗族停留了十多天,等到田雞傷勢好轉大家才動身離開,苗人熱情好客臨走還拉著將軍大喝一頓,巴瓦朵把調配好的草藥交給我們,再三叮囑路上記得換藥。

巴瓦朵把我們送出山路,告訴我們沿著瀾滄江一直走,一天左右就能到沙樂,在那裏就能坐到去大理的車。

我們走了很遠還看見巴瓦朵站在山頭目送,山裏人的淳樸讓我感激不盡,等有時間真打算再回來看看,這裏的寧靜和樸實遠比世俗的喧囂讓人留戀。

我看見走在前麵的田雞,背包幹癟,上去摸了一把,發現裏麵鬆軟。

“你的金子呢?”田雞愛財如命,什麼都可以忘,那麼大一塊黃金麵具絕對不會忘,我看葉知秋攙扶溫儒走在後麵,壓低聲音笑著問田雞。

“跟做賊似的,早上起來我看他偷偷放在枕頭下了。”宮爵回頭笑著說。

“喲,您這是唱那出啊,那可是你命根,居然沒帶上?”我戲虐的問。

“人家救了咱們的命,管吃管喝大半個月,滴水之恩都要湧泉相報,何況是救命之恩,一塊金子算啥,人得知恩圖報。”田雞嘴裏說的豪邁,可表情多少能看出還是不舍。

“不心痛?”我樂嗬的笑了笑。

“咋可能不心痛,手都差點沒了,就換回一塊金子,你說我虧不虧,可做人總不能忘本不是。”田雞撓撓頭深吸一口氣。“就當這趟我白忙活了,再說,命撿回來比啥都強,隻要還活著,我就不相信,這輩子就缺一塊金子。”

“說的好,是個爺們,你這脾氣對老子胃口。”走在最前麵的將軍回頭豪爽一笑。“瞧你平時挺貪財的,做人倒是夠忠義,都誰教你的?”

“我家老頭子天天耳提麵命,忠孝仁義禮智信,這幾個字打小就天天在我耳邊念叨,你們是沒見過他,我給你們講,我都快被老爺子逼瘋。”田雞提到他爸,一臉焦頭爛額。“我打小就知道什麼叫忠孝仁義,不是學的,是看的,全刻在老爺子臉上,他往那兒一坐,那就是大義凜然的嶽飛,起身一站,活脫就是義薄雲天的關二爺,我實在是受不了他,估計再待家裏,指不定他得在我背後紋上精忠報國四字。”

我和宮爵還有將軍被田雞的話逗的快笑岔氣,好不容易才停下來,叉著腰說:“你家老爺子要是知道你現在跟我們刨墳盜墓,指不定得被你活活氣死吧。”

“上梁不正下梁歪,氣肯定是得氣,不過這事他還真不能怪我。”田雞淡淡一笑回答。

“你爹叫什麼,有機會還想見見,能把你教成這樣也不容易。”將軍隨口一問。

“我爹……”田雞撓頭笑了笑欲言又止。“老爺子就一普通人,前輩還是別認識的好,指不定還得把您給說煩了。”

田雞好像從不願意提及他家人,認識他這麼久,別看田雞憨厚其實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主,估計在家也沒少氣爹媽,一路說笑,天之前我們到達沙樂,第二天一大早我們坐車到的大理,原本以為溫儒要跟我們一起回去。

溫儒在車站向我們告別,樣子很惋惜說是廖凱和其他人不知所措,那青銅麵具的來曆也無從考證,他還是放不下,所以打算立刻去江西當年發現遺跡的地方重新考察,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和青銅麵具有關的線索。

葉知秋不放心溫儒一個人去,說是陪他去江西,溫儒搖頭說不需要,看溫儒的樣子很急切,在神殿我就發現他似乎對九黎祖神極其在意和感興趣。

可惜他已經記不得神殿中發生的事,不過這反而是好事,像溫儒這樣居心叵測看不透的人,他知道的越少越好。

葉知秋也不再勉強,送溫儒上車的時候,溫儒客氣的對我們一一道謝,說是一路多虧我們照顧,也算是同舟共濟,希望來日方長還有機會一起同行。

最後溫儒特別對將軍感慨萬千的說:“都說葉掌櫃手下藏龍臥虎,這一次有幸見識果然非同凡響,咱們都是同行,以後還請多指教。”

“不敢當,我就是一個盜墓的,上不了台麵。”將軍不驕不躁麵無表情。“再說你是考古的,咱們之間還是少來往的好,免得髒了你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