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讓朝歌去。”將軍對葉九卿說。
“去?去什麼地方?”我茫然的問。
葉九卿看我一眼,想了半天點點頭,讓我坐下一本正經的問:“花惜雙,你可知道?”
知道,當然知道,這圈裏誰還不知道這個女人的名字。
葉九卿在盜墓行當裏算是聲名遠播,可最吃得開的還是在四川一代,俗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到了別的地界,葉九卿一樣得看別人的臉色。
可這個叫花惜雙的女人就不一樣了,但凡是混這個行當裏的人,都得給這個女人麵子,確切的說花惜雙不算是這個圈裏的人,事實上她做的和葉九卿是一樣的事。
花惜雙明麵上是正兒八經的古董商人,而且生意做的不小,最重要的是花惜雙做的這些生意都是能見光的,和她來往的上至權貴,下至三教九流,各色人物無所不有。
花惜雙的人脈關係龐大到超乎想象,一介女流在白兩道混的風生水起,別看隻是一個古董商,卻能在白兩道呼風喚雨無所不能,混這個行當的人誰都得給她幾分麵子。
說到古董,最好的貨偏偏都是見不得光的老鼠貨,暗地裏花惜雙和盜墓行當裏的人保持著密切的,就連葉九卿有好貨要出手,也都是通過這個女人的手,她在盜墓這個行當裏,說句話的分量很重,誰也不敢得罪這個女人。
葉九卿每年這三天雷打不動足不出戶閉門謝客,誰也不敢去打擾,如今將軍站在他房裏,想必應該是和這個女人有關。
“花惜雙怎麼了?”我認真的問。
“花惜雙到了成都,現在就在四方當鋪,說要見掌櫃。”將軍說。
“花惜雙突然跑到成都見掌櫃?”我看葉九卿麵色就猜到事情不簡單。“有沒有說什麼事?”
“說是讓掌櫃還她一份人情。”將軍沉穩的對我們說。“不過說的很客氣。”
“上門找掌櫃還……人情?!”我疑惑的看向葉九卿。
“想必花惜雙說的是前些年咱們在洛陽商丘那事。”將軍對葉九卿說。
“到底什麼事?”
“這事你不知道,當時你還跟著趙閻在當鋪學東西。”葉九卿一臉焦灼對我說。“我和將軍去洛陽商丘探一個墓,開始挺順利,盜洞直接打到主墓室,本來想著得手就離開,誰知道被人點水(告密),被軍警當場給抓了,不巧的是趕上嚴打,斃是綽綽有餘,封承連忙找到花惜雙幫忙,結果第二天我和將軍就被放了,好歹也是救命之恩,事後這些年花惜雙在我麵前隻字未提。”
“這女人挺會做人啊,知道您有恩必報,這麼大的人情不提,就是等著讓您還一大的,今兒找上門怕事不小。”我若有所思點點頭問將軍。“沒告訴她,掌櫃有事不方便見她?”
“說了,花惜雙說沒關係,她可以等。”將軍回答。
“看樣子事真不小,這樣都送不走,估計必須要見掌櫃。”我笑了笑轉頭問將軍。“她有沒有說見掌櫃幹嘛?”
“說是請掌櫃幫忙給探一個墓。”
“……”我一怔沒反應過來。“花惜雙留著這麼大人情一直不用,到最後就是為了讓掌櫃探一個墓?那就無所謂了,我還以為她看上咱當鋪了,不就一個墓嘛,過幾天給她探不就完了。”
“不成,她對我有救命之恩,人家找上門想必是要事,而且將軍說的明白,她還是願意等,可見這事對花惜雙也很急,我不能幹忘恩負義的事。”葉九卿搖搖頭。
“那怎麼辦?您現在也不能去見她啊?”我問。
“雲南的事我已經告訴掌櫃,你一直在追查月宮九龍舫,到現在線索都斷了,封承去了遼東一時半會也回不來,而且金主那邊也沒什麼消息。”將軍沉穩對葉九卿說。“我意思是,讓朝歌見見花惜雙,這事掌櫃不方便見他,就讓朝歌代勞。”
“我手上的本事你差不都都會,見見花惜雙也對,你既然在這個圈子裏,她這樣的女人你必須得認識,將來也多一條路。”葉九卿點點頭對我說。“幫我去見她,花惜雙要探墓,以你現在的本事應該不是難事,務必幫她把墓找到,我也好還她這份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