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騰飛覺得自己是真的沒什麼野心,隨便當個國公,國侯什麼的,就很滿足了。哪怕沒啥權利的也挺好。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爭名,隻有有了名氣,那些夢想才能實現。以馬騰飛有限的曆史知識,也是知道,隋末有個叫王薄的家夥,寫了一首無向遼東浪死歌,然後第一個造反。最後名留青史。“嗯,沒錯,初中曆史課都學過,想當初哥還是曆史課代表的說。那就奪了他的名好了!”
想到這裏,馬騰飛再不猶豫,高聲喝道:“長白山前知世郎,純著紅羅綿背襠。
長槊侵天半,輪刀耀日光。
上山吃獐鹿,下山吃牛羊。
忽聞官軍至,提刀向前蕩。
譬如遼東死,斬頭何所傷。”
這邊念詩,邊殺人的風範,很有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的感覺。在眾人驚訝的目光當中,馬騰飛一下刺死了中年衙役。
“兄弟們,新皇昏庸,開鑿大運河,民眾死傷百萬,勞民傷財,隻為了他能乘龍舟下江南。如今又要遠征遼東,征發百萬民夫,遼東那地方滴水成冰,是在不是人待的地方。咱們一旦去了,那可就再也回不來了。與其去遼東送死,大家不如跟著我一起反他娘的!或許還有一條活路。”馬騰飛大聲的煽動道。
馬騰飛原本想的挺好,哪怕這些人留下一半跟隨他就好。起碼也算是有個自己的班底。可惜現實終究是殘酷的,那些被征發的徭役民夫,竟然很有默契的四散而逃,一個都沒有留下。
一陣秋風吹過,馬騰飛不禁感覺自己的身影有些悲涼。難道史書都是騙人的嗎?不是說王薄那家夥,無向遼東浪死歌一出,立刻幾萬人前來相投嗎?不是說王薄一造反,全國各地都一起起義嗎?
怎麼到了自己這裏,就這般的淒涼?一個願意跟隨他的都沒有?
“嗬嗬!”旁邊傳來一陣少女的嬌笑聲。馬騰飛正在失意的時候,這個時候被人嘲笑,心情難免不好,冷聲說道:“你笑什麼?”
“笑你啊!你也不看看你的打扮,一身小廝家丁的打扮,一看就是個逃奴,誰會跟著你一起造反。那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就算一起造反,又憑什麼讓你當老大?他們自認也不比你差嘞!”蔣雨笑著解釋道。
馬騰飛一想,也確實是這麼個理。不禁罵道:“這該死的,先敬羅衣後敬人的世道。”
“該死的,還是得給自己造勢。想想曆史上,那些造反的都是怎麼做的,陳勝吳廣是魚腹藏書,然後是狐言,大楚興陳勝王。劉邦是斬白蛇,自稱赤帝轉世。”馬騰飛暗自思量著。要不我也這麼幹?
“不行,不行,要這麼辦的話,以後投降李唐難免要受到猜忌。想想元末起義的時候,似乎那些人是弄個獨眼石人,然後在上麵寫了兩句話,莫道石人一隻眼,挑動黃河天下反。嗯,這個好,可以改一改拿來用。”
“莫道騰飛名聲淺,高舉義旗天下反。”這個不錯,隻要這個名號打出去,日後真的天下皆反了,那我的名聲也就算是傳出去了。關鍵還是得讓人宣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