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不論紀嘉柔現在幹了什麼我也沒能力真跑到她的麵前去興師問罪,現在我和沈麗能做的隻能是暗中觀察,悄悄收集消息。希望紀嘉柔能有疏忽的破綻讓我們兩個利用,好重新進入顧氏別墅,救出顧安平。
因為我和沈麗已經大概的打探到顧安平現在隻是掛名副董事長,平常根本不上班,也沒生病住院,就隻是和紀嘉柔待在別墅裏,而且已經幾乎看不到他自己走出顧家別墅的大門。
我們在這樣緊張而悲傷的打探了幾天之後,都有些絕望。
顧家別墅現在可以說是銅牆鐵壁,以我和沈麗這樣沒有任何外來助力的小螻蟻根本進不去,更談不上救出顧安平。
當初來時的豪言壯語全都變成空,如今,我隻能在黑暗中抱著沈麗默默的哭。
今晚又是一樣,沈麗在別墅外麵轉了一圈累了,她回來就躺下睡著了,而我卻怎麼也睡不著。
默默的悄悄起身穿好衣服,趁著還沒到半夜,旅店還沒關門,我和前台打了個招呼給我留門就出來了。
雖然明知道沒什麼希望,我還是想出去試試運氣,萬一能找到破綻呢?這種事情不多試幾次誰知道會是什麼結果?
我一個人安靜的坐著公交車再次來到了顧家別墅的附近,在遠處的黑暗中遙遙的望著顧家別墅。
可是越看越模糊,那個遙遠的影子總是像一個怪物一樣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可我就是不能把它看清,更別說抓住那個怪物好好的研究一番。
我頹廢的坐在黑暗中的草叢裏自己跟自己撒氣。
可是天底下就總會發生一些,本來你就倒黴,卻總能發生點事讓你更倒黴的情況。
比如現在,我就坐在草叢裏生氣,然後忽然開過來一輛車好巧不巧的壓到了路邊的液拉罐,液拉罐飛起來再落下來,正好砸在我的頭上。
黑暗中,我一聲尖叫,我感到額頭一陣劇痛,該死的,我該不會被砸的破相了吧?
隻是我的這一聲尖叫,在安靜的黑夜裏格外的刺耳。
但讓我沒想到的是,那輛開過去的跑車在我的這一聲大叫之後,居然刹車停住了。
然後,他又向後倒車,一直倒回來停在剛才壓起液拉罐的地方。
我的心一抖,這個人有病?他因為壓到東西彈到我而我大叫而不滿把車倒回來?
這真是一頭比道明寺還不講道理的豬!
不過,我可是不畏懼強權的個性,我看到車子停住車門打開有人下車。我本能的從草叢中站起,大喊道:“喂,你怎麼開車的?差點壓死人你知道嗎?”
有個男人穿著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西褲開了車門出來,而這一刻我正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從草叢中站起,滿麵怒色的等著他。
他站在那裏,轉過身,朝我看來,路燈的光芒正把他整個人都照亮,而我的臉雖然倒映著路燈的燈光他也能看的一清二楚。
隻在這一刻,萬物都靜止了,似乎連心跳都停止了。
他站在那裏,還是英俊的氣人,還是那樣滿臉淡定的可恨,那雙眼睛依舊是平靜的似有似無的泛著桃花,他竟然是梁磊!雖然他明顯比以前消瘦了,臉上的線條也更加堅毅了一些,但是我不會看錯,他真的是梁磊!
我就那麼傻傻的站在那裏,帶著一臉傻傻的表情,吃驚的望著他。
而他也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眼中都是驚訝,但是轉瞬之間,他的眼中就充滿了狂喜。
他激動的關上了車門,快步跑到我麵前,本能的想要抱我,但是在那一刻,他忍住了,就那麼看著我,靜靜的看著我,眼中漸漸泛起了淚光。
我也是個不禁勾引的人,見他有意思哭,我的眼淚竟然先掉了下來。
為了掩飾自己的脆弱,我本能的低下頭,他卻馬上伸出手抬起了我的下頜,皺了眉頭,泛著淚光問我:“惜惜,你去了哪裏?我以為你一直在顧安平的別墅裏!”
他的問題讓我心酸倍起,我難過的說:“一言難盡,發生了很多事情,有些不方便說。”
梁磊聽了,思索了一下說道:“既然一言難盡,那你就多說幾句。”
說完這話,他二話不說拉起我的手就走。
我被動的被他拉著坐進了副駕駛的位置,他則沉默的坐回去啟動車子,車子開起來,我輕聲問:“去哪裏?”
他明顯是心情不好,臉上有氣,啞著嗓子說道:“回家。”
隻這兩個字,我的眼淚瞬間滴落。
回家!曾經那也的確是我的‘家’!
梁磊的車技很好,我們很快就回到了梁磊的家,那上下兩層的公寓。
進了門,梁磊暖心的把拖鞋放在我腳前,我的眼淚竟然又不自覺的滴落。
梁磊見我不動,竟然伸出手抬起我的腳幫我換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