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與齊笙一別,已經有幾周沒有再看見她了。蕭越依舊掛在牆上,天牢的濕冷沒讓他的情況變好,卻讓他的心異常的燥熱起來。
齊笙說不會再給他用刑,他這幾日也就當真沒有被鞭打過。傷口也開始慢慢的愈合,可是他的心裏卻像一團小小的火苗蹭了起來。他不知道是恨還是期待。
她,還回來看他嗎?
他上次發脾氣,說那個哥哥不是自己,她莫不是傻到真的信了吧。
蕭越不想承認,當齊笙說她想起來的時候,他內心真的抱了一絲希望。
然而一日又一日的等待中,牢門一開又一合,始終不見她的身影。蕭越的眼眸已經從充滿希望到自嘲,能有什麼不一樣?她對他,或許隻是利用罷了。齊笙不還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自己,可是早晚要向他一家討債的人。
他本就是太子,文韜武略樣樣不輸,若是沒有齊家造反,他本來可以娶了齊笙的。
是他們齊家,讓自己變成了一個階下囚!讓自己失去了一切,甚至,讓齊笙看不起。。。。。。
在這種心裏的痛苦煎熬和矛盾中,蕭越寧願挨幾鞭子,讓自己清醒過來。
午時,門“吱”的一聲打開了。蕭越已經不抱希望,或許打開牢門的隻是送飯的守衛,明明知道他會失望,然而還是忍不住的瞟了一眼。
是她。
那樣明麗的色彩,隻有她。
蕭越的瞳孔一下子放大了,莫名的。。。。。。高興?
盡量壓抑住自己內心翻滾著的情緒,蕭越冷冷的看著他,說:“你來幹什麼?”
【嗶——目標男配好感值增加四,目前好感值為:20】
切,明明就很高興,還在裝。
相比蕭越的冷臉,顧安安心情還是很好的。顧安安看了一眼吊著的蕭越,喝了杯茶,淡淡的卻有些玩味的說:“幾日不見,可是想我了?”
蕭越心事被說中,滿臉通紅,大概腦子裏轉了一圈怎麼辱罵齊笙,但最後隻冷冷的擠出幾個字:“公主,請自重。”
現在就是打死他,他也不會承認他動了心。顧安安歎了口氣,吹了吹杯裏的熱茶,說:“脾氣還是一樣的臭。”
“我前些日子過來的時候跟你做了交易,我把我記起來的告訴你,你就應該把你知道的落水的真相告訴我。這樣才公平,對嗎?”
她媚眼一挑:“嗯?哥哥。”這段記憶,蕭越越想忘,她顧安安就偏偏要提。
“說了,”蕭越嘴角一沉,眼神危險,“不要叫我哥哥。”
“那好,你告訴我真相,我就不叫你哥哥。嗯?”顧安安喝了口茶,笑意味不明。
讓蕭越學著對自己說真話,真心話,是必要的一步。她今天怎麼著也得從蕭越的嘴巴裏撬出話來不可。
蕭越看了看她,神色有些猶疑。
她是真的失憶了嗎?還是他哥哥想讓她從他嘴裏套出話來?
顧安安嗤笑了一聲,似是看出他的想法,言語皆是不屑:“真不像個男人,扭扭捏捏。你不跟我說,我也法子知道。不過是看在你出現過我的記憶裏,所以才來三番四次的找你罷了。既然談不妥,就算了。”
雖然蕭越被那句扭扭捏捏氣的夠嗆,但是聽到齊笙失憶後的記憶有自己,他的心就莫名的軟了,像記憶裏的那顆棉花糖一樣的軟了。
蕭越終於在顧安安轉身離開的時候,艱難的開了口,說:“你是自己跳進去的。”
“嗯?”顧安安示意他接著說。
大概是感受到了顧安安讚許的目光,蕭越竟然有些臉紅變扭,開口也磕磕巴巴的:“你跳進去後就發生了意外,然後被人救起來了。”
總算說到重點了,顧安安心想。她似是很驚詫的故意說了一句:“誰救得我?我可要好好謝謝他。”
蕭越神色微變,那個“我”字呼之欲出,結果到了嘴邊,他隻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一群宮女太監罷了,誰記得是哪個救了你。”
顧安安神色一頓。
蕭越,這還是不想跟自己扯上關係,才故意隱藏了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