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幾分鍾,蕭越腦子裏冒出來無數的想法,一樁樁一件件都是關於齊笙。
他的大腦夾雜著混亂的想法,卻隻關於她。
他,不能這樣的。不能。。。。。。
舉事將近,他和林家聯姻已定,他還有大把大把的事情沒有做,怎麼可以隻想著齊笙一個人。
可是光是想想她會因為自己而在冰冷黑暗的小屋子裏受罰,他就要瘋了,這顆迫切想看見她的心簡直在他的胸腔裏隱隱作痛,他怎麼還能顧及其他?
蕭越站在門口,久久不動。
這可真是漫長又漆黑的一夜啊!
轉天。
顧安安搖頭晃腦的跪著睡著了,一絲陽光照到她的臉上,中二病晚期的係統君的聲音吵醒了她。
【嗶——目標男配好感值上漲十個點,目前好感值為九十。請宿主再接再厲!】
顧安安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卻發現齊裴正在看著她。
顧安安趕忙擦了擦口水,道:“參見皇上,參見皇上。”
齊裴翻了兩頁她抄的書,噴噴稱奇:“你這東倒西歪的字也是罕見。”
齊裴瞪了一眼顧安安,親手拉她起來,揉了揉她的膝蓋,問:“昨天晚上跪的,還疼不疼。”
顧安安撇嘴不說話。
齊裴歎了口氣,說:“要不是昨天你這麼不聽話,話說得這麼絕,皇兄也不舍得讓你罰跪,行了,這事就算過去了。待會讓你的丫頭扶你回去。那封號你先領著,突厥的事,等你見見他再說,寡人也不舍得我這唯一的妹妹嫁去這麼遠啊。”
顧安安點了點頭,一晚上的苦總算是沒白吃。就算是齊裴哄自己的,也好歹給她一個喘息的機會。
顧安安一走出祠堂,就看見雙兒哭得不成樣子的等著自己,說:“公主還好麼?能回去嗎?”
顧安安擺了擺手,說:“不是什麼大事,對了,蕭越呢?”
雙兒一時語遲,磕磕巴巴的說:“雙兒一時心急,趕忙來找公主了,就沒顧得上他。”
顧安安感覺頭一下子痛了起來,雙兒趕緊扶住,說:“公主,您可是那裏不舒服?頭痛嗎?”
顧安安問:“還有幾天就是狩獵的日子?”
“三天,公主。”顧安安立刻累覺不愛,指了指馬車,雙兒立刻會意:“快把公主扶上車去,快!”
折騰了一晚上,坐上轎子的顧安安心想終於能舒服點了。她一晚上都暈暈沉沉的,忙著抄寫女戒,於是很快就靠在轎子裏睡著了。
而熬了一天夜的蕭越,也終於在門口看見了齊笙的轎子。
“公主?公主?”雙兒小聲叫著,無奈顧安安睡得太死,雙兒又不好意思叫顧安安起來,一時就僵在了公主府門口。雙兒實在沒有辦法才叫來了蕭越。
蕭越沉默了一會,走了過去。一拉開簾子,顧安安正靠在轎子裏睡得香甜。蕭越的眼光柔和了些,伸手就把顧安安抱了出來。
就在他抱出來她的一瞬間,顧安安喃喃細語:“蕭越。”
聲音不大,卻能聽見。
蕭越嘴角一勾,他一定沒想到他此時的目光是多麼的柔和。
顧安安是下午才醒過來的。
雙兒給顧安安打了盆水,擦了擦臉,說:“早上大夫已經來看過了,雙兒已經給公主敷上了藥,這淤血烏青過兩天就好了。”
顧安安看了一眼自己的膝蓋,被包紮得很很用心。雖然有些隱痛,但是已經好多了,感動的說:“辛苦你了。”
雙兒笑著說:“公主這麼說就折煞奴婢了。”
顧安安突然想起來什麼事情:“對了,去獵場的東西都收拾好了吧,皇兄賜我的軟甲你找找,也給我帶上。”
雙兒低笑:“那東西都是防止刀槍箭傷的,公主你又不去打獵,還怕當做獵物被中傷啊。”
顧安安歎了口氣,認命的說:“但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