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會臉紅會害羞的男孩,如今刀槍不入拚死不顧——貝修誠。
……
雲初躺在從昆明去景洪的路上,她要坐一夜的長途大巴才能抵達她心愛的版納。
她不知道她的平易還會不會在那裏等著自己?
或者他早就去了下一個城市,並且徹底忘了自己?
淩晨的時候車輛例行停下,緝毒警察上車一一排查。
邊境地區總是販毒的最危地區,每年在這裏死去的警察數目就超過上百,除此之外還有被販毒集團抓起來的俘虜,以及潛伏在各個集團中的臥底警察。
初薇作為一個作家,有個職業習慣就是死盯著每個行業的人員,仔細揣摩他們有什麼特點,這樣有利於以後描寫刻畫的時候有一個很好的範本。
於是在淩晨所有人都迷迷糊糊的時候,隻有初薇兩眼直溜溜的盯著門,將每一個上車的警察都死死盯了一遍。
可能是由於自己的動作實在太過於詭異,有一個女警察狐疑地走過來問了幾個問題。
“身份證。”
初薇從包裏拿出來遞了過去。
“來西雙版納的目的?”
“旅遊。”
“旅遊帶這麼多箱子?”女警察踢了踢初薇附近的幾個奢侈品箱子,再掃過初薇身上那條煙紫色華奴天倫的裙子,雖然因為在狹窄的大巴車上睡了一夜的緣故,已經變得有些皺褶,但絲毫沒有將裙子本身的質感抹去。
這樣的一個女人,本身就和大巴車這種東西,有些格格不入。
“哦,我衣服多。”雲初不在意的說了一句。
女警皺眉,不說什麼,然後就轉身下了車。
雲初還在想著怎麼現在的警察這麼好糊弄的時候,一個穿著迷彩服的男人一腳踏了進來。
眼前一亮。
不算是特別好看的五官,但是寸頭加上眼角的一道淺淺的疤,看上去十分有男人味。
不——!
他遠遠沒有平易好看,也比平易差了點男人味。
雲初想著,但是這也沒有止住她看警察哥哥的目光。
那個男人走到雲初麵前,一句話沒有就直接打開了她的箱子。
每一個箱子都設有密碼,但是在男人的手中三下五除二就被打開,就好像不存在一樣。
雲初泄氣:“你幹嘛亂翻我東西?那個那個!那是我的麵膜!不能拆開!”
男人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繼續翻著,雖然翻得過程很亂,但是每一個箱子合上的時候,和剛開始一樣……的亂。
雲初根本就不會收拾箱子。
“就算是警察也不能這麼亂翻吧,你叫什麼名字!我要去告你!”
“5300467,西雙版納緝毒一隊隊長,貝修誠。”男人一邊翻,一邊回答了她的問題,“現在我們懷疑你攜帶毒品,請你配合調查。”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他的臉上絲毫“請”的表情都沒有,根本沒給雲初反應的機會。
他翻他的,雲初也繼續打量著他。
“你眼角的疤,怎麼來的?”雲初好奇。
貝修誠不答,伸手要去拿雲初的背包。
雲初把包往胸口一放,一臉正氣的看著貝修誠:“你先回答我,不然我要告你以權謀私,襲胸搶包!”
貝修誠二話沒說,伸手直接將包帶子勾了起來,力氣極大,雲初沒有抱住,被對方搶了過去。
貝修誠剛準備檢查背包,手放在拉鏈上,頓了一下,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子彈擦傷。”
……
第一次來到西雙版納的時候,隊裏要求跟著去山裏緝毒,實習實習。原本選的是一條安全的路,主要是為了新來的警察熟悉熟悉工作環境。
老警察在車裏介紹著這裏的情況,說道當年看著一位小女孩,不過十三歲,體內藏毒泄露死亡。
花一般的年紀,被販毒集團抓起來然後安排運貨,身上有無數傷疤,骨瘦如柴,整個臉上半分青春的氣息都沒有。
從此以後,老警察就發誓“這輩子都要和販毒的幹上了!多抓一個是一個!”
一段故事,幾家唏噓。
同行者聽得都是熱血沸騰,發誓要好好地工作,隻有貝修誠心不在焉的。
他不了解這些,也沒有經曆過,你說再多也沒什麼能觸動他那個被封存的心。
老警察拍著他的肩膀說:“同誌,你不夠熱情啊!”
貝修誠楞了一下,然後竟然傻傻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