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小燕和周甜甜的對話,夏淼方才蠢蠢欲動跳躍著的心驟然間冰冷的沉寂了下去。
她的臉色毫無神采,仿佛那顆心,永遠的沉寂在塵埃裏,再不能躍出塵埃看見奪目光彩。
李焱愛的人一直都是周甜甜,這個事實,自己不是在高考那年就知道嗎。
想到那年的高考,想到那年高考前一天,李焱回複給她的那份信,夏淼酸澀的揚了揚唇角。
待王小燕和周甜甜離開廁所有一會了夏淼才衝水走出隔間,離開廁所。
回到座位,夏淼再沒動筷,她拿出手機低頭無神的翻閱起百度上的新聞資訊。
江河忽然叫她。
“夏淼,你現在在做什麼啊?”
夏淼微怔,抬頭,再扭頭,本是想朝江河看去的,哪知眼神卻和李焱碰觸上了。
不知為何,她隱約從李焱那深邃的眼中看到一種譏誚甚至是恨意的東西,想到方才在廁所隔間裏聽到的那些話,她很快移開視線對江河笑說,
“我在一個舞團跳舞。”
“喲,舞蹈家啊,我可得敬你一杯。”
江河目光閃亮笑容滿滿,隔著李焱和周甜甜給她倒紅酒。
看著漸漸要滿的酒杯,夏淼心裏發怵又發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江河,我不怎麼喝酒的,我以茶代酒吧。”
江河不樂意了,“夏淼,我們五六年不見,你就這麼不給我這個老同學麵子?”
“我……”
夏淼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想了想,點頭,“好,我給你這個老同學麵子,喝啦。”端起酒杯,與江河輕輕一碰杯,微皺秀眉硬是將滿滿一杯酒喝下肚裏。
很快,她起身對大家抱歉笑道,“抱歉,我得馬上走了,我今晚九點東城有場演出,你們慢慢聊。份子錢多少到時你們通知我,我發微信裏。”
“誰要你的份子錢啊,今晚所以的開支,李焱說他全包了。”
“夏淼,你一個跳舞的,怎麼比李總還忙啊。”其中兩人嚷道。
“我真得走了,今天看到各位老同學,我真的很高興。”
夏淼晚上是真的有一場演出,每個舞蹈演員的出場費還不少,抱歉說完,她拿上挎肩小黑包立馬轉身離去,走出包房,漸漸遠離了喧鬧,她這才感到心口舒暢了些,整個人也都漸漸輕鬆下來。
說來不是一般倒黴,來時那黑壓壓的天空將下未下的傾盆大雨在她走出酒店伸手攔車時突然下起,隻頃刻間她便成了一隻落湯雞。
原本酒店外是很好攔出租車的,結果一場大雨下來,經過酒店的出租車都已有人,根本不在她身邊停留。
被冰冷大雨不斷澆淋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十來分鍾過去也沒能打到車,夏淼急惱得近乎想哭。
忽然,一輛黑色紅旗在她身旁停下。
她微怔,緊咬著已經被雨水淋得蒼白的唇疑惑的朝正搖下車窗駕駛位坐著的男人看去,當看到男人轉向她的臉,心頭,更是一怔,人就跟傻了一樣呆呆的站立在瓢潑大雨中。
“上車。”是李焱
許是雨聲太大,她聽不清李焱說了什麼,她還是呆呆傻傻的站立在大雨裏,並依舊隔著雨幕霧蒙蒙的看著車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