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寇懶散道,“說錯了,你給她毀容相當於整容。”

顧荷本來有點擔心自己的臉會不會毀容,聽陳寇這麼涼涼的一說,當即尖叫,她對自己這張臉一向滿意的不得了。

學校內都懼怕她和她的小團體,自然沒人說她什麼,她也一直自視甚高,覺得進娛樂圈都綽綽有餘,此時聽陳寇罵她醜,如何忍得了。

更何況臉上一直隱隱作痛,仿佛要痛到骨子裏,她當即尖叫道,“你這個醜逼閉嘴,你以為自己多好看,你這個萬人騎的婊子!”

各種汙言穢語當即從她嘴裏冒出來。

“寶……寶寶……”顧荷的父母都驚呆了,沒想到這麼難聽的髒話竟然是從女兒嘴裏冒出來的。

侯園噗嗤笑了聲,陰陽怪氣道,“好孩子,原來這就是好孩子。”

顧荷的媽媽被諷刺了一下,罵道,“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在這裏,也不會影響我女兒,肯定是你們教的!”

“???”

這甩鍋甩得夠厲害的啊!

一下子就你媽甩到別人的身上了。

顧荷的爸爸臉色有點難看,拉了拉顧荷的媽媽,隻可惜顧荷的媽媽壓根不理會他的舉動,嗓音又尖又細,像是尖銳的圓規一樣。

白安也是第一次見這種操作,當即忍不住鼓掌,拍手道,“大媽,你在家肯定會做印度飛餅吧!”

甩鍋這麼厲害,甩餅肯定也很厲害的!

就連一邊本來在吃瓜的警察們也都忍不住清了清嗓子,讓大家夥安靜下來,進行調解。

白安從被抓的那一刻就給白寧發了短信。

估計在來的路上了。

她心裏有點不安,畢竟她曾經進局子了被姐姐一頓整治,現在才來這個地方不久,又一次進局子了,著實不太行。

白寧剛進警察局就聽到這句話。

看著一個臉被氣紅的大媽指著她妹妹說出這句話,皺了皺眉,冷冷地瞥了她一眼,語調清冷,道,“你女兒是沒有父母嗎?竟然還需要別人教,既然如此,那你是不是應該付一下教育費。”

眾人:“???”

眾人都被她古怪的思路打敗了。

這……

教如何罵人也要交教育費嗎?

顧荷的媽媽怒道,“你是誰?!”

白寧本來被傅時言糾纏了一晚上,好不容易回來就接到妹妹可憐巴巴地求救,一進來又被這個大媽怒氣衝衝的指責,臉色也不太好看,隻是冷漠地瞥了一眼大媽。

“關你屁事?”

白寧極為冷漠道。

走到白安麵前道,“怎麼回事?”

她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一臉暴躁,清秀的小臉上充滿了反差感。

白安看著她這個表情,心裏就發虛,眼神左飄右飄。

柳青青幾個人也在小心翼翼打量著白寧,發現白寧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的白寧畏畏縮縮的,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樣,看到她們時臉都嚇白了,一副風雨中搖曳的小白花即視感。

但是現在的白寧就像一頭狼,隱忍不發,渾身上下寫滿了危險,整個人都是泛著一層冷冰冰的,和以前簡直就像是兩個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