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躺在病床上的虞早聽到這兩個字時,眨了眨眼睛。
長長的眼睫毛也跟著微微顫動著。
他叫慕聲嗎?
林晚晚幫她掖好被子後,衝她揮了揮手,一蹦一跳歡樂活潑的走了。
值班老師脫下白大褂道:“你們休息好了就回班上課。”
“我今天有事要提前一會兒下班,你們走之前記得把醫務室鎖好了。”
慕聲乖巧的應下了值班老師的話。
待值班老師前腳剛離開,他就掀開虞早的被子一同躺在床上,然後再把被子好好地蓋好。
安靜的房間,虞早甚至還可以聽到對方強而有力的的心跳聲。
她抿唇不滿。
“旁邊還有一個空床鋪可以睡覺。”
慕聲挑眉道:“但是我要照顧你,我若是躺在另一個床上麵,怎麼知道你究竟是冷是熱。”
少年的聲音帶著妖精一樣的蠱惑,“又怎麼看得到你究竟有沒有蹬被子呢?”
虞早垂眸看向歪道理一套又一套的慕聲。
果然,他就是一個性子惡劣至極的家夥。
虞早有一雙漂亮的眼睛。
圓潤的眼眸呈黑白分明,有一點像貓眼,仿佛承載著無數星星。
圓溜溜的黑瞳一塵不染幹淨極了。
可是這樣清澈幹淨,仿佛閃爍著萬千星星的眼睛是慕聲最為厭惡和不滿的。
憑什麼她能擁有這麼幹淨的眼睛?
這樣清澈幹淨的眼睛裏麵的他究竟又是怎樣的?
慕聲心裏懷著濃稠惡意的盯著虞早幹淨的眼睛。
女孩的眼睛幹淨、柔和,就像一麵幹淨的鏡子。
而這麵幹淨到他想毀掉的鏡子中,慕聲正穿著整潔的校服。
麵容精致。
模樣端莊。
守禮溫和。
慕聲就像所有人心中認為的好學生一樣。
這讓他心裏沒來由地更加煩悶。
同樣,他臉上的笑容也愈發精致和漂亮。
女孩認真道:“首先我不需要你這樣姿態親密的照顧我。”
“我也不像你所說的有低血糖,我更不需要你像照顧小孩子一樣這樣照顧著我。”
虞早的眼睛還帶著毋庸置疑的認真。
她深呼吸一口氣,蹙眉,不滿指責:“而且諸如你現在這樣的行為在法律上算是‘性|騷|擾’了。”
慕聲依舊側躺著。
撐著腦袋看著虞早認真的模樣,聽著她的話。
他麵露笑容,輕柔又溫順,溫柔的仿佛被虞早指責為“性丨騷丨擾”的人不是他一樣。
微卷的黑發懶洋洋的落在額前,少年隻是微笑著。
壁上的窗簾被微風輕輕地吹開,一抹陽光突兀的照進來。
金燦燦的陽光傾瀉在少年的發頂的漩渦。
他眨了眨漂亮的眸,模樣溫和的笑了笑。
隻是在窗簾重新擋住了陽光時,他的眸子瞬間沉寂下來。
舌頭也頂了頂口腔內壁的軟肉,這裏甚至還有今天早上被打後的陣陣餘痛。
不知道他所謂的“母親”得知他轉學第一天就逃課會露出怎麼樣的表情呢?
她是會暴怒還是會歇斯底裏呢?
她是會瘋狂辱罵他還是把他關在黑屋子裏讓他反省呢?
少年眉目明媚張揚。
無所畏懼猖狂笑道:“嗯?所以你又奈我如何?”
虞早蹙眉。
她已經說得非常明確了。
不過見對方持挑釁態度,又明知故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