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景和早就縮成一團,看著這修羅場一樣的場麵,朝好基友投以真摯的欽佩。

她一直以為遲知隻是通過錢財吊一些男人,結果沒想到人家玩得都是高端操作,瞧瞧,這薄總若是和她沒關係,她陸景和把頭當氣球踢!

洛之川直接無視薄越明的冷笑。

他認真看著她,湛藍的眼睛滿含心疼,像是平靜的大海,清澈美麗,明明隻是一個剛畢業不久的大學生,卻對遲知的行為充滿了包容。

他試探性地靠近遲知,在她懵逼的眼神中,在薄越明越來越冷的眼神中,粉嫩的嘴唇輕輕吹了吹她被紗布包裹住的地方,愧疚道,“如果我當時攔住了薄總,知姐也不會受傷了。”

差點被對方眼神蠱惑的遲知,“……”操,好小子,是我看錯你了!

“哢嚓”

門開了。

連司禮背著斜挎包,戴著一頂鴨舌帽,剛進來就看到房內雙雙看不對眼的薄越明和洛之川,除卻病床上一臉懵逼的遲知,角落還縮了一個陸景和。

“……”

他的手還放在門把處。

“連學弟,你進來前都不敲門的嗎?”洛之川的臉微微扭曲了一瞬,不過很快又恢複陽光開朗的少年模樣。

連司禮淡淡道,“以我和她的關係不需要敲門。”

這下子連陸景和也震驚了,她怎麼不知道,遲知背著她竟然吊了這麼多恐怖的魚,怎麼連小學弟都不放過,連首長知道這事肯定會震怒的啊你這個人渣!

麵對陸景和看人渣一樣的表情,遲知徹底頹了。

隻是連司禮這句話讓在場的兩位男士臉色都沉了兩分,警惕起來。

“你怎麼來了?”薄越明也蹙眉,道。

連司禮隻是淡淡地瞥了他們一眼,他長得很好看,不是像薄越明高冷矜貴,宛如貴公子,也不是像洛之川開朗陽光,而是一副“誰也不愛”的酷哥模樣,穿著一件拚色短袖,他壓了壓帽子,走動時,耳垂上的幾個耳環撞在一起,發出叮叮當當的聲響。

他走到病床前,長手一伸,拉了把凳子坐下,順便把背上的背包扔到床尾,他一隻手臂懶洋洋地掛在靠椅上,另一隻手臂放在腿上,明明懶散的模樣,遲知偏偏從中品出攻擊性的感覺。

他死死地盯著遲知,眼睛一眨不眨的,眸中神色淡淡的,唇色卻是極為紅豔的,仿佛塗了胭脂,是這張過於空白的畫卷中極為亮眼的一抹。

“怎麼不說話?”他道,眼睛的顏色非常深,深墨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地盯著她。

遲知:“啊……”你這是要說我啥啊?

“說話。”連司禮頓了頓,又道,“你不是說要帶我去看比賽嗎?”

像是不滿一樣,他偏了偏頭,怎麼也不願意看遲知,陽光撒在他白皙冷峻的側臉,仿佛鍍了一層金,顯得他整個人像光一樣鮮活明亮。

遲知哪裏知道是什麼比賽,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

“你是想反悔了嗎?”連司禮冷冷道。

“我……”遲知瘋狂暗示已經傻掉了的閨蜜,向她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