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至罔仙尊冷聲開口，聲音裏不帶有一絲一毫的溫度。
簡直像個冒得感情的機器。
南枯霧杳笑了下：“不好意思啊，忘記介紹一下了，我姓南枯。不過……仙尊殺過那麼多人，想必也是記不得了吧？”
“你……”至罔仙尊皺眉。
久等不來偶像仙尊的端小娢先炸了：“你含血噴人！仙尊怎麼可能會殺人？”
南枯霧杳回頭看她：“你說什麼？堂堂仙尊沒殺過人？你沒聽說過至罔仙尊年少時尚且孤身一人入魔門殺盡魔物魔修三千萬嗎？”
端小娢反駁道：“你也說了那是魔修！”
南枯霧杳直接冷笑出聲：“魔修又如何？若是作惡多端之人也便罷了，你可知那許多魔修是身不由己，他們甚至連一件壞事都沒有做過！名門正派即可以頂著除魔衛道的名頭殺盡無辜之人，而魔修反抗便是本性即惡亂殺無辜！僅憑魔修這一層身份便要去全盤否定他們，這究竟是何道理？魔修之中有本心向善之人，名門正派之中亦有偷雞摸狗之輩，一念斷善惡，誰是誰非，又有誰能說得清？”
端小娢：“我……”
“好，你說魔修可惡，那我的父親母親又做錯了什麼？他們不過是本本分分地過著自己的小日子，怎奈何天降橫禍致使命喪黃泉！我枯薛山莊上上下下總計四十八條人命，難道他們每一個都該死嗎？”
“你……”
“你確定嗎？你能保證為你說的話負責任嗎？如果不能，就請你閉嘴！”
端小娢被說得啞口無言。
南枯霧杳這一番洗腦可以說是非常成功了，別說名門正派的人，就連魔修魔物們都不由得為之動容。
然而太上宗的人卻出離地憤怒了。
“胡說八道！”
“妖言惑眾！至罔仙尊怎麼可能是殺人凶手？你說是就是？”
“紅口白牙的，還不是你一張嘴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咯？”
“誰知道你的父母是不是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眼下這場景竟與杳杳宿主還是個魔修時所遇到的情況一模一樣。
好在這一次，宿主不再是孤身一人了。
錦澤小可愛率先安慰她道：“杳杳，別管他們了，你怎麼樣我們都知道。”
白燼眠也道：“跟他們廢什麼話，直接揍就完事兒了。”
乾楓凜……乾楓凜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好保持沉默。
南枯霧杳勾了勾唇：“來吧，至罔仙尊，我可等不及要揭下你的虛偽麵具了。”
至罔仙尊那雙淡漠的眸子裏飛快地閃過了一絲戾氣，沒說什麼，卻是默許應下了。
因著這百年難得一見的場麵。
原本還打得熱火朝天的魔、道兩方不由自主地停了下來，似是打算圍觀。
南枯霧杳先行甩出一道火球，燃了半邊空氣。
稍微靠近一點都能感覺到那灼灼的熱度。
白燼眠瞪大眼：“霧杳杳這個變態怎麼又背著我變強了？”
我：……
對不起，都是我給偷偷加的訓！
那邊的杳杳宿主接著甩出了藤蔓攻擊，加以金係輔成，攻擊力加max。
至罔仙尊統一提劍砍，藤蔓甩過來時，他麵無表情地砍了一劍，卻沒有想到，藤蔓花裏還藏著顆雷電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