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國師果然將白燼眠抱了進去。
國師府內卻是與其他地方大不一樣的。長廊庭院,屋台樓閣,一磚一瓦,一坐一落,就連用來鋪地的,也是白玉石這種稀罕物。白璧無瑕,用以襯托出國師大人的聖潔高雅。
白燼眠隻覺得這裏麵安靜得過分了。
身處這樣一個地方,竟讓她莫名地有種想要對著白玉柱子頂禮膜拜的感覺。
還是算了吧。
別的不說,這白玉柱子跟不要錢似的,一根接著一根“拔地而起”。
白燼眠就一個感覺,國師肯定很有錢。
她反正是對陣法什麼都一知半解的,唯一能直觀地感受到的,是不停地往她體內鑽的靈氣。
白玉柱肯定不是隨便放的,最起碼也得是個聚靈陣。
一根又一根的柱子,一重又一重的陣法,寂靜無聲的庭院,還有如在世謫仙一般的國師,白燼眠突然張開嘴打了個略顯狂放的嗬欠。
不過介於她小奶喵的萌化外表,才使得這種凶殘的感覺被削弱了大半兒,反倒是有幾許嬌憨。
國師摸摸她的小腦袋:“餓了?”
白燼眠:是困了!怎麼就跟餓扯上關係了?
不對,她沒吃飯就跑出來了,真實情況應該是又困又餓!
白燼眠以為國師要帶她吃大餐,結果他對著隱在暗處的屬下吩咐了一聲。
一刻鍾後,人高馬大的暗衛端著個小奶瓶回來了。
白燼眠:“!!!”
不會吧不會吧?這玩兒意是給她喝的?
……
這邊,我看完粉點點的定位下了結論:“眠眠去國師府了。”
南枯霧杳與白錦澤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並不怎麼意外。
“琨國的國師自建國以來便存在了,為人神秘莫測,不知來曆,手段通天,修為高深。在琨國百姓之中,威嚴極高,甚至高過了皇室。”
生活不易,井井歎氣。
這咋就跟個升級打怪似的,boss一個接著一個蹦出來。
“別商量了,直接救人吧!”
反正也商量不出個花兒來。
……
結果還沒等我們有所行動,便聽說國師大人將要在七日後,舉行除咒儀式。
——為那些中了詛咒之人除去一身枷鎖。
此消息一出,百姓們紛紛對國師大加讚賞。
也愈發地認為國師是琨國之福了。
是夜,一人一虎一係統偷偷地潛入了一家據說是中了詛咒的大臣家裏。
那位中了詛咒的大臣並沒有死去,而是被好生地將養了起來。
這大半夜的,負責守夜的小廝打瞌睡打得香,根本就沒發現屋子裏多了幾道身影。
南枯霧杳抱著變回了綠團子的我,小小聲地道:“怎麼樣,小白?看出什麼了嗎?”
那大臣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臉色蒼白如死人,唇色烏黑如中毒,露出的脖頸以及手臂上都有繁瑣複古的深色花紋,像是從皮膚裏透出來的,瞧著詭異得很。
白錦澤虛虛地探了個穴,良久,回頭對我們道:“有點像……但是不能確定。”
南枯霧杳麵容嚴肅地點點頭:“我們去下一家看看。”
“好。”
……
一刻鍾前,白燼眠堅決地表示自己不會喝奶奶。
一刻鍾後,小奶喵白燼眠抱著奶瓶嘬得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