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就很有意思。
到時候殷南野會不會想先殺了他呢？
“那……現在開始治療？”對上南煙，遲暮真的像是一個盡職盡責的心理醫生，也像是絲毫沒有意識到，南煙現在的心理狀態已經不需要治療了。
“好呀好呀。”南煙對他燦爛一笑，依舊及其配合。
遲暮看著南煙，例行公事般進行了幾個引導性的問題後，就迅速對南煙進行了催眠。
好在，哪怕是南煙精神狀態已經好轉，他催眠依舊沒有花費多大功夫。
看著眼前的女生陷入被催眠狀態，遲暮鬆了口氣，“小南煙，你的哥哥是誰？”
“殷南野。”
“他是幹什麼的？”
“哥哥很厲害，學習很好，做飯也很好……做什麼都好……”答案和之前的催眠出現了偏差，遲暮皺了皺眉，翻開隨身筆記本，記了下來。
“你哥哥的書房密碼是多少？”
“yny”
聽到這答案，遲暮愣了愣，依舊是以前老生常談的問題，但是答案依舊出現了偏差。
前幾次她都是回答不知道。
皺了皺眉，快速將密碼記在筆記本上，遲暮試探性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在哥哥那裏見到過射釘槍？”
除了第一名被害者和劉向之外，其餘三名被害者四肢都有一個不明的圓形傷痕，經過比對他覺得應該是被射釘槍打出的長釘訂過的痕跡。
這個東西，一般人家裏都不會有。
但是凶殺案的凶手，很可能依舊保留著這個東西。
“射釘槍？那是什麼？”
見南煙不知道，遲暮繼續問道：“我看你的情況有些好轉，那麼能不能告訴我，你還記不記得你為什麼不能走路了？”
雖然知道遲暮的目的是為了確認她是不是因為選擇性失憶而好轉起來了，但這個問題依舊堪稱惡毒。
隻是出於自己的需求，就將對於對方來說堪稱毀滅的疤痕揭開，他難道不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嗎？
說不定已經“好轉”的殷南煙會因此再次陷入過往那段灰暗回憶，會因此重新變得陰沉封閉，說不定心理問題會更加嚴重。
遲暮明明知道會有什麼後果，他還是選擇問了出來。
見南煙遲遲沒有開口，遲暮重新換了一個說法，“小南煙，你還記不記得你的爸爸媽媽在哪裏？”
在他問出這個問題的一瞬間，一直陷入長久沉默的女生，突然間痛苦地尖叫一聲，撲到了他的懷裏。
因為不能走路，她的雙腿狠狠的磕在地麵上，整個人卻像是毫無知覺般，依舊瑟瑟發抖的蜷進遲暮懷裏。
遲暮愣了愣，正想將她抱起來，就聽到女生縮在她懷裏，斷續續的說道：“爸爸……被撞飛了……撞飛了……媽媽……媽媽……蛋糕……”
她說的斷斷續續，整個人明顯受到了嚴重的刺激，不住發抖。
遲暮將她抱起來時，發現她整個人輕飄飄的，瘦的厲害。
本想將她放在床上，沒想到少女似乎怕極了，根本不願意放開他，緊緊揪著他的前襟，拚命想要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