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的吳佁仁因為秘密被一星發現,聽到五星這樣說便有些不似從前般從容。這種做賊心虛的囧態早被一星看在眼裏,不等他端杯,接過話道:“佁仁不善飲酒且大病初愈,不如我飲二杯替了他如何?”
本寬容大度的張五星此時卻較了真,“不可!仁弟死裏逃生可喜可賀,這杯酒一定得喝了。”說著固執地把吳佁仁跟前的酒杯遞到他手裏。
吳佁仁隻能一昂脖子喝幹,隨即表情亮了,“咦!?”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再次喝下,惹來一星狐疑的眼神。
看著還在咂摸嘴回味的吳佁仁,張五星微笑著說:“仁弟酒量不好我不知道麼?這是我找人專為仁弟配製的,用了二十八種珍稀藥材,為仁弟補身子的果酒,無妨的…”
“真的嗎?這麼好我也嚐嚐…”張一星說著伸出長臂將吳佁仁的酒杯端過來一飲而盡。
“喂…幹嘛喝我的…五哥沒酒了嗎?”吳佁仁搶過酒杯,嫌棄的擦了擦,刻意將杯子轉了個圈。
“小氣鬼…枉我還替你擋酒…”張一星不快的嘀咕,悶悶的自飲一杯。
“仁弟這次生病,聽說與愚兄送你那個玉鐲有關…罪過罪過…愚兄自罰三杯隻當賠罪。”張五星十分愧疚地說。
“那個鐲子原來是你送的?你送什麼不好,幹嘛送那麼個不幹淨的玩意?”一直納悶鐲子出處的張一星終於明白,不滿的埋怨。
“不怪五哥…都怪我…店鋪開業之初,五哥送我賀禮,都怪我貪心,個個都喜歡,看著喜歡順手就帶上,結果就怎麼也取不下來了。”吳佁仁急急的替五星辯解,“也怪我煞氣低,不然這個鐲子也不會挑中我。不過現在沒事了,這個鐲子已經幹淨了。”說著從荷包裏掏出鐲子,不等放到桌子上,就被一星一把奪了過去,“這東西以後不準帶在身邊…還給你…”說著把玉鐲放到張五星的跟前。
“你…我的東西要你做主?”吳佁仁不滿的瞪著張一星,欲拿回來,“算了算了,這玉鐲雖說做了法事幹淨了,仁弟一個男子帶在身邊也不合適,不如以後五哥送你別的更好的?”眼著倆人要鬧翻臉,張五星何等玲瓏剔透忙打圓場。
“看…我哥也不同意你帶在身邊…別生氣,以後你有什麼喜歡的隻管告訴我,我一定弄來送給你。”見哥哥撐腰,張一星壯著膽子繼續說。
“真的嗎?什麼都可以?我現在就有想要的!”吳佁仁兩臂撐著桌子,身子前傾,不懷好意的問。
“什麼?”看著他的樣子,張一星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喏…”吳佁仁腦袋對窗外輕輕一偏,視線卻緊盯著張一星,好像一不留神他會跑掉一樣。
張一星看著窗外,除了一輪明月高高的掛著什麼也沒有,甚至沒有一隻鳥飛過可以讓他借機耍賴。剛剛說出去氣呑山河的話,轉臉被無情兌現。張一星撓撓耳後,訕訕的說:“好,我認罰!”說著一仰脖將一杯酒爽快的飲下。烈酒下肚似乎一個主意發了芽,酒杯放下時帶著臉上的驚喜喊道:“快拿個碗來,盛滿水。”
少頃,下人拿著裝著水的碗放他跟前的桌上,他小心翼翼的把碗端到吳佁仁麵前說:“送給你!”
吳佁仁不解的看著碗,赫然發現碗裏一個月亮的影子在水中晃蕩。
“怎麼樣?這可是貨真價實的月亮,我的心尤如這輪明月---其心可鑒,日月可表,!”張一星話中有話的表白,豪氣萬丈。
“別忘了‘水中月、鏡中花’----一場空啊!”吳佁仁無情的懟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