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命人將一瓶一千多塊的好酒倒滿了幾個竹杯,又讓人去處理一隻被槍打死的小野豬,交代完畢,他愜意的在一旁坐下等著我們。而我們在檢查了劉金高身上的傷後,發現他隻是受了些皮外傷,呼吸還算正常,就把他暫時抬到草地上。
我與老頭麵對麵的坐著,審視著他說:“現在可以說了。”
老頭抿了口酒說道:“我是蘇老板的人,專門進山盯著這些給他尋找寶物的人。除了我帶的這幾個人,還有好幾隻隊伍盯著其他人。你不要見怪,畢竟此事事關重大,蘇老板需要保證自己的投資有所回報,萬一寶物被找到,卻被人帶出山去賣給了別人,那豈不是成了笑話。”
財神爺很是記仇,問道:“你別說其他的,先把炸彈那事了了!我告訴你,你別以為仗著人多槍多就可以隨隨便便敷衍我們,你有本事現在就殺了我,不然,讓我先動手,你必死無疑。”
有時候,我會覺得待在財神爺身邊挺危險的。他這脾氣,對付一般人可以,但遇上腦子好使的聰明人,恐怕就要吃虧。
老頭看著跟自己僅僅距離一米的對麵坐著一個想殺自己人,心裏略感不安,但他是個絕對的老江湖,經曆過大風大浪。他突然又笑了起來:“這位小哥別那麼急,學會把氣理順了再說話。”“炸彈的事,我正要說呢。那個扔炸彈的人的確也是蘇老板的人,但做事顯然有些毛躁,也根本不認識大名鼎鼎的四爺,和這位美女。他們見你們進洞有了動靜,以為找到了什麼好東西,就想去看看,沒成想遭到你們一梭子彈招呼,脾氣一來,就扔了炸彈。其實,這樣說起來我也有錯,因為進山時我跟所有人說過,隻要拿了蘇老板的錢卻不辦事的人都可以稍稍懲罰一下,大概他就是想著有這麼一個借口,然後就可以把你們炸死,然後跑回來跟我說是你們不好好辦事。”
財神爺冷哼了一聲:“你以為隨便找個說法就能讓我們相信你?”
老頭似笑非笑,觀察了眼前幾個人的眼色,向後招了招手。然後,一個大漢提著個裝滿了物品的黑色布袋放在我們麵前。老頭說:“我是帶著蘇老板的誠意來和你們對話的,這袋子裏就是給你們扔炸彈的那幾個人的六隻手,至於腦袋嘛,我覺得太恐怖就沒帶在身邊了,放心,仇我是給你們真的報了,你們再也看不見他們了。”
財神爺不信,翻開布袋,伸長了腦袋往裏邊看。看了一眼,他猛的把頭縮了回去,嘴裏罵道:“媽的,你也太惡心了吧!”
老頭笑道:“你還別說,我最怕看到人的那些手手腳腳了。這不,我是命人把這些手腳的血放幹了,才敢裝進袋子裏給你們看。不然,嘖,那血肉模糊的,聞著都想吐。”
我稍稍扒開布袋的口子瞄了一眼,看到袋子裏的確確是死人的手......可能是在水裏放的久了,這些手被泡的腐爛,跟煮爛的一樣。
我對師爺說道:“你別看了!”
師爺知道我是怕她惡心,也就沒打算再看。
老頭問道:“現在信了吧?我說了,我是帶著誠意來的,而且在這周圍等了久候多時了。”
我想了想,笑道:“說是誠意,其實你是出於憤怒才殺了他們的吧?他們要是當時把我們給殺了,你是擔心這龍心就沒人能找出來了。”
老頭夠誠實的,點點頭:“也可以這麼說。反正結果都是一樣,就不必追究為什麼殺他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