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藍躺在貴妃椅上,身上蓋著厚厚的雪狼皮毛,這皮毛是從一隻七階的雪狼身上整個扒下來的。整塊皮毛上沒有一點雜色,而且十分柔軟,是非常好的禦寒材料。
安藍除了力乏以外,她的實力也下降了一層,這小家夥不僅吸收營養還會吸收她體內的真元。
她詢問百裏晴青才知道這是正常現象,胎兒吸收母親的真元溫養五髒六腑,同時將其壓縮轉化為先天真元,提內儲存的先天真元越多,資質越高。但這也不是絕對的。就拿白思茗為例,卓茗在懷他的時候丹田已經被破壞,體內沒有絲毫真元,甚至連身體也十分孱弱。
但是白思茗的資質並不比一般小孩差,不過母體的孱弱對他還是有一點影響,他的資質始終無法達到白勝衣的水平。
資質並不代表一切,安藍當初也不過才三燈藏,可是事實證明她的成長比所謂的天之驕子要快得多,被一群變態包圍著,天資聰穎的白思茗一後注定也會成為一個變態。
上完了課業白思茗晃著小小的身子跑到安藍的房間,小臉紅撲撲的,進來的時候也一直不停得搓著手。
現在已是隆冬,外麵飄著雪,安藍的房間裏沒有安火盆隻是弄了幾個暖爐,比別的地方要冷上一些。不過白思茗穿得很厚,一路跑過來額頭上還冒著汗,不過他在來的路上抓了一把雪,所以手有些冷。
安藍把他的小手捂在手裏,搓了搓,剛接觸到那冰涼的小手時不禁打了個顫。
“小魔星跑這麼快做什麼,也不怕摔倒。”安藍在他小巧的鼻子上刮了刮,然後又捏了捏他的小臉蛋,她對小正太很沒抵抗力,當年雲紀幽也是,現在白思茗也是。
“我來看弟弟。”白思茗奶聲奶氣地說道。他把小手放在安藍的肚子上摸了摸,這個動作他是跟白殷衣學得。他也是一樣一點一點在母親的肚子裏長大的嗎?
想到從未見過麵的卓茗,白思茗一陣酸楚,大大的眼睛裏彌漫著霧氣。
安藍知道白思茗在想什麼,把他摟到懷裏。“小子,有可能是妹妹哦。”
“是弟弟,一定是弟弟。”白思茗那堅定得語氣讓安藍覺得有些好笑。她倒希望是個女兒,不是有句話說嗎:女兒是母親的貼心小棉襖。現在有一個小魔星就夠折騰,要是來兩個那還受得了。
她一想到兩個小魔星圍這他轉,覺得頭疼。
在白思茗進入安藍的房間不久,千丈峰白府大門慢慢打開,白殷衣攙扶著安藍往上下走去。
安藍明明就在房間裏,這個人又是誰呢?答案是練煙雲。觀雲帆的這張人皮麵具十分利害,隻有薄薄得一層,但是不管事用眼睛還是用神識都看不出破綻。再加之練煙雲和安藍的身高體型十分相似,可以說這次偽裝堪稱完美。
從他們踏出白府的那一刻,引蛇行動正式開始。
這一次麵對的是整個春家,即使有雲家從旁協助,安藍還是有些擔心,所以她把混元天府教給白殷衣使用,危急的時候多一分保障,反正她在家裏也用不著。
計劃執行的這些天安藍必須帶在院子裏不能出去,悶是悶了些,不過也沒太大的關係,反正她也是個耐得住寂寞的人。
現在潛伏在離雲派的人隻怕已經通知春家了吧。
九幽老邪一直注意白府的動向,見白殷衣夫妻兩下山立刻命令春家的人誅殺她二人。
“有點緊張呢。”練煙雲做在鯨舟隻上手不停得發抖,她也算見過大場麵的了,現在呼吸卻極不平穩,大約是這一次誘敵的行動太過刺激了。緊張中夾雜著興奮,讓她全身發抖。
她轉頭看著一旁閉目養神的白殷衣,這家夥不管什麼時候都是這麼淡定從容,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白安藍那麼會鬧騰的人怎麼會嫁這麼個沉悶的人,很多時候一整天她聽白殷衣說話都超不過十句,若換了自己肯定會悶得發瘋。
反觀白勝衣就好多了。她有時候懷疑他們真的是雙胞胎嗎?她真沒看出一點相似之處來,想到白勝衣練煙雲的臉上出現一抹紅暈。意識到自己失態,她連忙低下頭偷瞄了一眼白殷衣發現他依舊比閉著眼才送了一口氣。
自己與白勝衣估計不可能了吧?她在心裏苦笑。
白殷衣雖然閉著眼,但是周圍的一切都在他的神識當中,他不明白練煙雲為什麼突然臉紅又突然歎氣。
他不會追問,他也不敢興趣。
根據侯宜宣從澤州傳回來的情報,前幾天有一艘海船停靠在澤州的一個小港口,這艘船看起來像是商船,但是,船上護隊的實力相當驚人,這艘商船裏的人十分陌生,侯宜宣猜這很可能就是春家的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