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老厚重,好像砸在它身上的不是拳頭,而是整個炎夏。
“你!”犼的胸腔整個凹陷了下去,它不敢相信破庸真敢打它。
“你什麼你。我早就看你們這幫畜牲不順眼,早就想好好抽一頓,今天正好。”什麼狗屁協議。
破庸的這一拳將兩族之間的協議徹底撕碎,觀雲帆知道他是個闖禍精,可是這種情況下再罵他也無濟於事,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就趁今天一舉將這群凶妖拿下。
觀雲帆傳訊給青蕊夫人,傳訊給成仁賢……炎夏那些久不出世的老家夥們紛紛出現在大荒,這一場人妖大戰數千年之後仍被人們津津樂道。
這一天,整個炎夏都在為之顫動。
安藍喘著粗氣,她的衣服以破爛不堪,汗水流在傷口上出奇得疼痛,她的速度越來越慢,她不敢多想,隻是護緊白思茗護緊腹部拚命得飛,她得身後跟這一大群禿鷹。
她不能停!
突然,她覺得壓力一輕,下麵追趕的妖獸不知道何時不見,後麵禿鷹瘋狂的嘯聲也消失,她好奇得往回望了望,不知何時銀出現在她身後。
“原來你也有如此狼狽的一天。”
安藍看到銀徹底鬆了一口氣,她和銀的關係十分奇怪,不過她想銀不會害她。
“被人算計。”安藍的聲音有些沙啞。
“能算計你,看來還是有些本事。”銀輕笑,忽然太頭看了看遠方,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今天真熱鬧啊。”突然他的氣息暴漲,安藍隻被他血紅的妖瞳看了一眼,眼一黑從飛劍上跌了下來,這一切來得太快,快得她根本來不及反應。
“為什麼。”她問。
迷糊中安藍隻看到一隻暗紅的雙眼,眼中帶著意味深長的笑意,仿佛再說:這很好,我終於可以如願以償。
安藍睜開雙眼,看到白殷衣坐在床邊一動也不動得盯著她眼中布滿血絲。
白殷衣看她醒過來,整個人泣不成聲。
“怎麼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他流淚。
她本想起身卻發現彎腰異常得困難,她低頭一看,才發現她的腹部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高高隆起,她睡了幾個月?
安藍茫然地看著白殷衣,她居然昏迷了五個月。
這……
在她昏迷的這五個月中,炎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首先大荒之上發生了一場曠古大戰,妖族的四大妖尊加上近九位天妖對戰炎夏化神期的老怪物們,整個大荒被他們夷為平地,連與魁州接壤的地方也受到波及。登天關不複存在,大荒屍橫遍野妖獸死傷不計其數。
在行莫製與破庸的聯手之下成功將凶獸犼擊殺,其餘三妖一死兩傷,重傷的那兩個被四神兵重新封印。
兩把神兵封印一隻凶獸,它們再翻身的機會。
春家在墜身穀受到重創,而內海的勢力也趁此機會將春家連根拔起。
行莫製將九幽老邪擊殺,而妖瞳銀最終喪於紅龍之手。炎夏也損失慘重,幾位化神期的高手隕落,破庸也身受重傷……
安藍重了銀的瞳術,昏迷不醒,就是行莫製也束手無策,好在安藍現在醒了過來。
想到銀安藍歎了一聲,銀若真心想要她死就絕不會讓她半年之後能醒過來,隻怕他當時看到遠處的紅龍才攻擊她,為得隻求一死。
她最終還是沒能救回素銀……以素銀高傲的性子隻怕救了他,他也不願意在眾人的唾棄聲中苟活在這世上,這樣或許是對他最好的結局。
七月初五,這是一個不尋常的日子,白家人忙近忙出,白殷衣在屋外走來走去,不地往向裏麵。
他的緊張也感染到了一旁的白思茗,白思茗的手心全時汗,他焦急得問:“大伯,大伯,弟弟要生了嗎?”
他伸長了脖子可是門閉得緊緊的根本就看不到裏麵的情況,隻聽得到屋子裏傳來安藍痛苦得叫聲,還有穩婆那一聲又一聲的“用力”。
“出來了!”穩婆激動得叫著,接著一聲洪亮的嬰啼在離雲派上空久久回蕩不去。
這啼聲的主人叫白思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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