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隻高貴的鳥。
看我這圓潤富貴的身子和這油亮漆黑的羽毛就知道。
我鄙視一切裝逼的人類。
我不知道我從哪裏來,記憶裏有些模糊的影子,我雖然看不清楚,但是卻知道它能告訴我我的身世,隨著修為提高,它會逐漸清晰起來。
“阿肥,阿肥……”不遠處走來一個身著綠衫的女子,她個子嬌小,以人類的標準來看,比較可愛,但是以鳥的眼光來評判,一個字:醜。
沒有漂亮的羽毛,也沒有翅膀,也沒有鋒利的爪子,就這樣也叫美人?
我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鄙夷被她捕捉到,她的嘴微微向上翹了翹。看到她這副表情我立刻從地上爬起來,飛到空中。
這丫頭看似人畜無害,但是手段無比殘忍,本鳥被她架在火上烤不止百次,倒掛在房簷不止千次,捆在樹上不準進食不止萬次。
如果隻是肉體上的折磨那還好,可惡的是,不給我吃的就算了,還拿一大堆美食在我麵前引誘我,是可忍鳥不可忍。
我要抗議!
但是很不幸,我再一次被她用繩子套住,倒掛在樹枝上。
“阿肥,今天天氣很好你就在這裏過夜吧。”她笑嘻嘻地對我說道。
好個鬼!這烏雲密布的天氣,悶熱異常,晚上肯定要下雨。我可不想在這裏淋一整天的雨。我扭動著想要掙脫,可這並不是一般的繩索,而是讓她男人特意煉的捆妖繩,不但掙不掉,而且,越掙越緊。
我扭了幾下,困妖繩不停得收縮,捆得我出不過氣來。
無奈之下我隻有停止所有動作,任由風吹雨打。
大家都叫我阿肥,這樣粗俗的名字又怎麼能配上高貴的我。所以我給自己取了一個——夜凰。
漆黑的羽毛如夜一般迷人,鳥中之凰,這才是我。
這一天,電閃雷鳴,頃刻間,已將我全身淋濕,那該死的閃電差點就劈到我身上,連姐也敢劈,真是不長眼。
我瞪!
瞪了一晚上,眼睛好酸,滂沱大雨中不知不覺我就這麼睡著了,我正在做著美夢,突然砰地一聲落到地上,腦袋落地疼得要命。
“誰?!”我瞪開眼,卻見安藍笑吟吟地看著我,那目光讓忍不住我再次哆嗦,裏麵的其中的含義我太清楚,每次她這麼笑的時候便是我倒黴的時候。
作為一隻有理想有抱負的鳥,我堅決不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砰!我剛說完,一隻手就重重地敲在後腦勺上。我腿一蹬,跳了起來:“打鳥不準打頭……”
“行,那我扯毛好了。”安藍陰惻惻地笑著。
“小紅姐姐,咱們拔了鳥毛晚上烤鳥吃怎麼樣?”
“好啊,好啊。”小紅老大搓著包子般白白嫩嫩的小手說道。一邊說,還一邊流著口水。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全身都是肥肉,一點都不好吃!
“說吧,什麼事?”我無奈得選擇了妥協,她們倆雖然不會吃我,但是拔了毛架在火上烤還是極有可能的。
為了漂亮,我不得不小小得犧牲一下。
“做保姆。”
我討厭做保姆!我搖頭。白家的三個小兔崽子下山了,本來以為可以有幾天親近日子過,居然要我去當保姆。
不要!堅決不要!
“啊!”我頭剛搖了一下,安大魔王就從我身上抓下一撮羽毛來。
痛死我了!
“被烤還是做保姆,二選一。”安藍這家夥一定是魔頭轉世,否則怎麼會這麼壞心眼。
總有一天,我要反虐回來,哼哼。抱著這樣的想法,我飛離了離雲派。
本鳥比較命苦,要同時照看兩個,不像小小那個家夥,隻需要看好白小丫頭就可以,那兩個小子一個比一個跳脫,一個比一個愛惹麻煩,光跟在他們後麵,幫他們擦屁股都要累死。
明明我是母的,為何每次勞苦的都是我呢?不是有句話這麼說的嗎:母的何苦為難母的。
安藍一定是嫉妒我長得漂亮,一定是!
這兩個小子,完全就是惹禍精,招惹麻煩的本領比起他們的長輩來是絲毫不差,不愧是白勝衣的兒子,不愧是安藍的兒子,夠無恥,夠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