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嘉靈光一轉,於是道:“你看呂姑娘這麼厲害這麼想往上爬,幹脆我給你出個主意吧,你呀就好好的去把呂姑娘哄轉了,然後叫呂姑娘去頂世子妃,她們兩個狗咬狗,一嘴毛亂起來,你還有什麼做不成的事嗎?”
周夫人下套不成,把自己套進去了,聽了清嘉的話十分不悅道:“你說話也該有些分寸才是。”
清嘉抬眼看了看她,“急啦,急了就快點兒走吧。”
周夫人起身道:“你別後悔。”
清嘉道:“不好辦,嫦娥都後悔。人這一輩子,誰能做到不後悔呢?”
菱歌看見周夫人走了,對清嘉道:“我聽她的口氣很是不好,說不定會有些記恨你。”
清嘉道:“她就是記恨我,我又有什麼辦法呢?咱們來這裏本來是想求一個安身立命之所,安安生生地尋找機會,查一查咱們柳夫人的那件舊事,誰知道她們府裏這樣的糟亂,天天鬧,日日鬧,咱們不得安生,果然如此我就是和阿兄一起北上,也不要留在這裏。”
菱歌聽了這話,隻是歎氣,別無他法。
禍不單行,這日之後,宜春郡主日漸好了,也不吃藥了,在府裏每天鬱鬱寡歡,和呂姑娘之間更是冷若冰霜。呂姑娘便對她姑媽康王妃說:“也不知姐姐怎麼了,生了這場病,她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要不要再找一個大夫給姐姐好好瞧一瞧呀?”
康王妃道:“好孩子,別理你姐姐,她不知道怎麼魔怔了,等著下次咱們到外麵去燒香。好好給她求個簽子看看。”
呂姑娘又笑道:“說起來,姐姐這個年齡也該說清親事了。說定了,親事姐姐的心呀就定住了,說不定就都好了呢。”
這話觸動了康王妃的心事,心想府裏進近亂七八糟的,說不定說一門親事衝衝喜果然可以好些。宜春郡主聽說了這件事,怒氣衝衝地跑去質問她母親道:“為什麼給我說親我還沒說,我想嫁呢,與我同齡的姊妹們還沒有出嫁的呢。”
康王妃道:“你的脾氣怎麼這樣暴躁?你妹妹說得對……”
宜春郡主道:“她說得對,給她說親好了,關我什麼事問好。”
康王妃見她這樣反應生氣道:“自古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不嫁,由不得你。”
康王妃動了這個念頭,就把話說給康王聽。康王也不知道是怎麼想的,竟找一些富室子弟相看,別人都私下議論說,康王這不是嫁女兒,是在賣女兒呢。
宜春郡主原本就大病了一場,還沒有好利索,聽了這話被氣的轉頭就又病倒了。落後還是太康公主來府上看她時,宜春郡主哭著對這位大堂姊說了,太康公主就說話給康王妃聽,“找儀賓,品貌才是第一;其次呀,根基也要相當,這樣宜春妹妹嫁過去才不受委屈,不是嗎?你們就這一個女兒生的這樣出挑,她嫁得好,你的臉上也有光輝。”又說,“你們既然有了這樣的心,等有合適的呀,我也替宜春留意著,好不好?”
那康王妃哪裏能夠說一個不好?等到太康公主走了,她又滿臉晦氣。誰知道讓她晦氣的事情不隻有這一樁,這天世子和世子妃又吵了一架,原由不過是給宜春郡主說親。世子嫌世子妃作為嫂子不給宜春郡主長長眼,竟找些歪瓜裂棗氣病了她妹妹。世子妃也生氣:你爹找的歪瓜裂棗,早關我什麼事兒?
要說讓康王妃頭疼的事情還在後麵。這日過了沒多久臨盆的周氏忽然也病了,喜當爹的老康王急得團團轉,因為府上接二連三的出事,所以康王妃找了一個道士來看看。
道士到府裏來做了一番法,清嘉心想,別拿著桃木劍指來指去的,最後知道自己頭上說自己就是那個禍星。
誰知道清嘉想錯了,道士跟康王妃說:“貴府流年不利,是因為巫蠱的緣故。這之前的小娘子生病,是因為巫蠱犯了府上的風氣。後麵這位夫人生病,純純是巫蠱之禍。府上該好好查一查有沒有那些個不幹淨的東西,若是有啊,趕緊銷毀了,夫人這病也就可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