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對於楚鳳語來說是一段難熬的日子，因為老狐狸請了一些宮中的老嬤嬤前來教導她禮儀。
這東夏中的禮儀繁複，那老嬤嬤又要求嚴格，真是把鳳語好一頓折磨。
但她表現的很好，學東西也很快，嬤嬤們對她很滿意，還在鳳千曉麵前說大小姐無論是身段禮儀還有淡吐都表現的極好。
鳳千曉也對這個女兒越來越滿意。
鳳千曉對周管家說，“本為以為她在外麵十幾年被老李頭粗養，學習這些貴族小姐的禮儀，會很吃力，但她倒是讓人刮目相看。”
“相爺。依老奴觀察，大小姐倒不象是在外麵粗養的。”
“哦？”
鳳千曉自那天接了鳳語回府，便沒有再見過鳳語了，加之他對這個女兒本來就不熟悉，倒願意聽周管家說說。
周管家說，“老奴觀察了大小姐好些天，大小姐雖然看著與養在深宅的千金小姐有極大的不同，無論是行為還是習慣，可是大小姐對於……生活，卻是極為講究的，無論是吃穿用度，還是對於古董等鑒賞，都很有一套。”
“哦？她對古董鑒賞還有眼力？”
便是鳳苑，生母是崔氏大家族的貴女，他又著力培養了十幾年，可是對於古董的鑒賞眼力還是尋常，隻能說比一些小門小戶的女子要強，但是與真正的貴女，比如說五大家族精心養育的貴女相比，還是差上許多。
他也從來就不指望鳳語能在這方麵有所進益，因為這不是幾日之功。
但聽周管家這麼說，這鳳語倒是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之前，門下之人孝敬了一些瓷器，相爺你不是吩府送到各院去給挑選嗎？當時夫人正在主持家宴，老奴便讓人把瓷器抬去飯廳給夫人，少爺，和小姐們挑選。夫人讓少爺和小姐們先選，大少爺沒有選，他說不喜歡這些瓷器。然後是二小姐先選的，二小姐選的自然是上品，可卻不是最好的，但大小姐卻一眼就挑中了那個最好的最貴的瓷器，當時二小姐還諷刺大小姐眼色不濟。”
“哦，有這事？”
“是的。”
“那夫人怎麼說？”
“夫人沒有說話。不過老奴看夫人的臉色，夫人也是知道大小姐選的那個才是最好的瓷器。”
鳳千曉點點頭，“鳳語這麼優秀，我都不舍得把她當棋子了。”但定好的計劃是一定要實行的。
“相爺，我也覺得大小姐……如果老爺按原計劃用她，怕是有些可惜了。”
“她既然有本事，那就看她能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吧。她若是沒有能力，也不用為她太婉惜。對了，讓你派人盯著五皇子，他回東都後在忙什麼？鳳語也受訓的差不多了，該出場了。”
“五皇子……說來他有一些奇怪，這些天隻在一些客棧酒樓吃吃喝喝的，也未見有什麼作為，也沒有刻意結交大臣，隻與吳家的那位吳安白少爺走的挺近。可吳家少爺隻是嫡次子，在家族沒有繼承權。能掀起什麼事兒？”
“繼續盯著他，不要看小看了李玄墨。出身最低，但如今也最讓人不敢小窺，你覺得他會甘於平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