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醜話說在前頭，我這個半路回家的女兒要我全然相信相府，也是不可能的。有些東西還是抓在自己手上比較好。爹責怪我與溫家合作，可我與溫言做生意是五五開的啊，如果我把什麼東西都搬往家裏，那家裏可以給我什麼？如果我隻是個苦勞力，我寧願還是便宜外人。”
鳳千曉聽明白了鳳語的話。心想這個女兒可是半點虧也不吃。
“既然外人都可以跟你五五分，當爹的沒有理由要你吃虧，六四，你六相府四，你覺得如何？”
“聽著是不錯。那我們相府的生意是誰管的呢？是夫人還是周管家？”
“是你大哥。”
“大哥？”鳳晉？鳳語倒是想不到。在她眼中鳳晉跟草包也差不多。
“之前相府的許多生意都是鳳晉他親母管著的。他親母柳氏出生商戶，擅長做生意。這不前段時間你大哥辭了禦衛，也不能讓他閑著，就讓他先把府中的一些產業管起來。他最近在外麵奔走，就是為了熟悉家裏的產業。”
“哦，原來如此。”
這段時間鳳語沒在相府，所以不知道鳳晉的動向。
“爹知道，你們兄妹之間有一些不對付，可如今這些事情都過去了。鳳語你是個有能耐的，鳳晉又是這相府唯一的男丁，將來家業都是要傳給他的。鳳語你想過的好，想有個強大的娘家做依靠，也是要與你這位大哥處好關係。如果你們一起做生意，一起謀利，不是很好嗎？”
與鳳晉一起做生意，鳳語不感興趣。
她對鳳晉沒好感，一點好感都沒有。
鳳千曉看著鳳語的表情，繼續勸慰，“其實你回府之後，爹交代過鳳晉要愛護你這個妹妹，他也沒有繼續為難你吧？”
鳳語還是不說話。
鳳千曉知道事情不能急，於是道，“有些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得你自己想通。”
“我知道了。爹，沒什麼事情我先出去了。”
離開書房之前鳳語順手在案桌底下貼了個圓片。
她是該好好監聽一下相府書房了。鳳千曉平時談重要的事情都是在這個書房，監聽好了書房，就能知道很多鳳千曉的秘密。
……
鳳語回到自己的秋水閣，又與周兒聊了一陣，通過周兒知道這段時間相府發生的一些事情。也沒有什麼特別值得注意的，鳳語著重向周兒打聽了一下鳳晉的生母，那位管著相府生意的柳姨娘。
如果不是今天鳳千曉說，她還不知道相府有這位柳姨娘呢。
周兒說，“其實柳姨娘不住相府，之前她是在鳳家老家與老夫人一起居住的，就算她來東都也都是住在別莊的。”
“為什麼不住相府？是不是與夫人相處不來？”
“有一部分原因吧。還有就是，據說這位柳姨娘也曾與相爺拜過天地的，其實也算得上相府的正經夫人，可是她畢竟是一介商女，後來相爺又成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又娶了如今的夫人。”
“我知道了。不就是飛黃騰達之後，娶了地位更高的女子，之前的正妻柳氏就隻好降格為姨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