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嗬嗬一笑,“我特意挑了這個小房間,真正的用意你們應該知道了。”
續道,“帝國能供養的上層就那麼多,現在要把江南和朝廷兩個體係合並,這兩年的世家門派、黎民百姓就白死了。”
在場的人都被韓楚清洗的手段嚇怕了,哪裏還敢提議節流。
不能節流,隻能開源,可是南陳的市場快被吃幹淨了,科技發展到了節點,形勢不容樂觀。
“你們要麼在窩裏殺個血流成河,要麼打出去掙一條活路,自己選。”韓楚一錘定音道。
蕭賢在一旁看著,大家都不做出頭鳥,為了一己私欲把戰火強加給別人,傳出去會被史官罵死的。
忽而又瞧到韓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福靈心至。
“西齊的百姓隻能活三十歲,北周的黎民當牛做馬一輩子也看不見活路,我們南陳之人、禮儀之邦要興王師、伐不仁,解救萬民於水深火熱之間!”
韓楚欣慰的點點頭,吃獨食是不對的,單方麵得好處不長久,唯有共贏才是發展的方向。
常伯仁快步走出來,單膝跪地,“請陛下下旨。”
文武百官盡皆跪地請戰,這可不是韓楚逼他們的,都是他們的拳拳心意太難以拒絕了。
北伐的基調便定了下來。
……
後宮,景和殿。
紀如嫣醒了過來,她發現自己睡在秀塌上,渾身上下調動不起一點真氣。
一隻玉手撥開紗幕,是戴著鳳冠的鳳雪柔。
“在這裏,是你們贏了。但是在外麵,你們隻好做一對同命鴛鴦。”紀如嫣冷冷地說道。
“隨你意嘍,反正他跟我說,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切,在沒進來之前就準備好了。”鳳雪柔輕笑著。
“你根本想象不到昆吾的底蘊已經積攢到了什麼程度,他要是真的有把握,來這裏幹嘛?還有,這個垃圾世界想必也是他的手筆。”
紀如嫣受夠了委屈,在這裏她什麼好處都沒得到,反倒被羞辱了這麼多次。
“進來了這麼多人,演化世界的時候,影響比重連他萬分之一都沒有,可笑你們還以為自己是天之驕子,看看那個姓風的,你還找得到他麼?。”
沒了父輩的積累,世界的饋贈,單靠自己的天賦,二十幾歲的小夥子連出頭都做不到。
紀如嫣沉下臉,“終歸是虛妄,且到外麵,我們較量較量神通。”
“誰說是虛妄?這片世界是真實的,超凡力量總和比外界大上億萬倍,隻是集中地有些吝嗇而已。”韓楚緩步走來。
“現在知道那些在你們壓迫下的修士和凡人,究竟過的是什麼日子了麼?”
紀如嫣略一思量,醒悟過來,這片世界也是有個昆吾山的,本來還以為是同名,沒想到是韓楚的嘲諷。
不過她還有話說,“你還有一個女人,或許正處於危險之中,要不要我告訴你?”
韓楚已經對她擠不出笑臉,見的笑話太多,免疫了。
“今夜出動的緹騎隻有一成,絞殺陰葵宗剩餘力量的是青花會和大小太監,你猜其餘九成緹騎到沒到西齊皇宮?”
紀如嫣難以置信道,“你不親自趕過去,不擔心麼?”
韓楚擺了擺手,“我派人隻是給她撐場子,鎮局麵的,真正血洗皇宮、繼承權力還是她自己動手。”